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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生活,悶了找誰說話?病了誰來照顧?開心了誰來分享?傷心了誰來安慰?」
王思博像是在開導安素,又像是在推薦自己:「結婚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她負責貌美如花,我會寵她愛他,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分擔所有的家務活,輔導孩子寫作業。
她嫌房子面積大,我就買個拖地機器人;她不願大掃除,我就請家政服務,她不願走親訪友,我就替她出面跑腿、孝順父母。」
安素聽這些話,竟是在破解自己那一大堆不結婚的理由,他是在間接的向自己求婚嗎?
也許生病的人心靈比較脆弱,安素竟被他幾句話說紅了眼圈。若安素正逢初戀,她一定會欣然接受,並對未來充滿幸福的期待。
畢竟王思博不像李浩那樣首鼠兩端,沒有擔當;
也不像賀敬玄一樣,藏頭露尾的搞地下情,假裝答應和你結婚還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
更甭論周潤白了,連交個朋友都像迫不得已的施捨,言不由衷的和你周旋。
王思博起碼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安素身邊,和她朝夕相伴、同甘共苦。
王思博雖然不善言辭,卻是個至情至性的男子,對安素體貼入微的關懷,小心翼翼的呵護,隱忍不露的心疼,都讓她十分感動。
安素覺得自己的確需要這樣踏踏實實的感情,安安穩穩的生活,高枕無憂的戀愛,心安理得的享受男朋友的照顧。
不再提心弔膽的怕失戀,也不再迷戀那些虛妄美麗的泡影。
如果記憶可以移植,她多想把對周潤白的心跳和痴迷,與賀敬玄酸甜苦辣的經歷,都移植到王思博身上,不讓那兩個活冤家和死對頭,在自己通往幸福的道路上頑石一樣屹立。
五瓶抗生素輸進去,安素依舊沒有康復,藥物或許能抵擋流感和疲倦的侵襲,卻不能麻痺感情的創傷,無法刺激心靈的復甦,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但安素不想再被那些「心藥」毒害了,她要用頑強的意志力和病魔抗爭,從那兩塊頑石的陰影下面衝出去,讓快樂伸展自如,呼吸自由的空氣,綻放理想的新綠。
這天黃昏,外面大雨滂沱,食堂快關門了,安素的晚飯還沒有著落,工廠遠在郊區又不能點外賣,宿舍裡的人不是去約會就是去上班了。
安素好想痛哭,便打電話和簡穎訴苦。但簡穎遠在國外,只能用語言為她打氣。
兩個人在電話裡宣洩著憤怒,像上次在ktv 一樣,把賀敬玄和張洪濤的祖上都問候幾十遍,簡穎又對安素鼓勵道:「你要積蓄之力,練就一副鋼鐵般的爪牙,將愚弄你的人置於死地。而不是整日拖著病軀自怨自艾,或一味地遺忘過去、不停的拯救自己。」
簡穎張揚的爆炸式的個性是安素心中最耀眼的一顆星,簡穎的世界裡沒有腐朽和墮落,永遠生機勃勃,逆境中也能讓你感覺神清氣爽、激情澎湃、捧腹開懷。
安素覺得自己的淚水不再粘稠、越流越淡了,心情也明朗了許多。
於是掙扎著起來準備去買晚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己是傷兵,也是戰士,不能總是病態懨懨,不堪一擊。
安素一開啟房門,卻看到王思博站在門口,一手捧著香氣四溢的餐盒,一手拎著沒折上的雨傘,上白班的工作服還沒顧上換,頭髮上滴著雨水,鞋和褲腳都被泡濕。
安素讓他進來,王思博卻說自己鞋太髒,得趕緊回宿舍換衣服,把飯菜遞給安素便匆匆離去。
安素忽然聯想到那些雨中難忘的記憶:上大學時周潤白雨中走進教室坐在自己旁邊,帶來的心醉神迷;
李浩畢業離校的前幾天,自己戀戀不捨的在大雨中給他送傘;
與賀敬玄分手時,獨自走向雨裡的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