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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樓手榴彈爆炸,讓在503房間躺著的的楚老二猛然坐起。 他被該死的瀉藥折騰的不輕。 “去看看。” 女下屬提槍剛出了門口就仰天摔倒,冷酷如她也痛得哼哼唧唧,跟個普通女人一樣。 “廢物,廢物。”楚老二氣得蹦了起來,捂著肚子出來。 “你他麼連路——”他也來了個仰天摔倒,鋥亮的腦瓜在地上摔出了聲響。 “有機關——”女下屬嘴角差點沒崩住,她溫馨提示。 “啪嗒”。 五樓的燈終於亮了。 女下屬扶著“哎吆哎吆”的楚老二站起來,終於看清了情況。 哪裡有什麼機關,他們被地上的血給滑到了。周圍滿都是血。 刺鼻的血腥味在雨夜潮溼的發酵下更加明顯。 “壞了。” 楚老二腦子一下子懵了,急忙開啟隔壁502,病床已經空了。一個手下被貫穿心臟坐在座位上。 501更是慘不忍睹,五個人摞在了一起。鮮血更是直流。 “快追,快給我追。” 他咆哮著,領著女下屬直奔三樓。 三樓老莫正跟幾個同事安撫病號。也是鮮血一攤。 手榴彈的落點正好在視窗上方,爆炸面大。因為戒嚴,其他病人都不在樓道,毫髮無傷。 楚老二更加生氣,罵罵咧咧帶著殘兵病號往二樓去。 二樓那挺機槍還老老實實等著人衝上來。 “還特麼在這裡架機槍?拿起來給老子追。豬腦子。” 楚老二是放開了罵。 一群人轟轟隆隆下樓,一樓門口的火舌也消失了。 分外安靜下,正好看見一樓兩人茫然站起。 一個光著腚帶著惡臭,一個滿是滿足後厭惡的空虛感。(他感謝隔壁兄弟清理了一下,終於沒那麼臭了。) 這兩人在戰場上幹嘛呢? 楚老二差點沒把槍拿起來。 “什麼情況?你倆幹嘛呢!!!!”女下屬震驚咆哮,她是楚老二的忠犬,威望很高。 “報告隊長,一樓剛來電,然後,我們發現,大鐵門那沒有什麼輕機槍,好像——” 幾人都走過去看。 離著病患樓只有十多米的鐵大門上掛著兩個桶,桶口微微傾瀉,朝著一樓大廳。 裡面都是鞭炮的大紅紙。塞滿了整個桶。 周圍都是鞭炮的碎屑,以及刺鼻的火藥味。 “罵得,我還想共黨也有輕機槍了,被他們給玩了。” 一樓那隊員剛罵完,就被楚老二一腳踹了出去。 “廢物,廢物!”他看向那法國梧桐樹,“上去個人,給我把他拽下來,看看有沒有資訊留下。” 那個女下屬身姿輕盈跑了過去,很快又回來了,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 “報告,那是個.....披好衣服的稻草人。” 楚老二一下子沒忍住氣,拉了一褲子。 一樓那哥們來了個“同命運”的期待眼神,其餘人失神望向天空。 楚老二一巴掌把那不識相的光腚兄扇倒在地。 “該死的共黨,我跟你們不共戴天。我恨啊......” 這一次他們行動隊慘敗,損失了七個弟兄不說,到手的共黨領導被救走了。 “瞞不住了,得上報了。” 激烈的槍聲,已經讓附近的警署趕過來了。巡邏的日軍也不會太晚。 悅來酒館。 “三哥,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 悅來酒館裡,楚老三正甩著腮幫子胡吃海塞,小嘴一口接一口滋遛滋遛。 自從中午開始,他就沒離開這桌子。 鄭開奇忙上忙下之餘,就是上來給他送菜。 下午沒多久絡腮鬍老駱帶著兩個新人給楚老三長眼,楚老三都沒相中。 倆都是很壯實,但壯實有什麼用?能有槍好使?還是跑得過共黨? 沒得意思。 看看人家鄭開奇,上躥下跳伺候著,沒個怨言,嘴巴還甜。 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他本來是想回去的,結果鄭開奇有空了,拉著他聊家常。各種吹捧到了他的癢癢處。 楚老三忍不住從八點開始吹,一直吹到了晚上十二點。 他們一家子是上海的商戶之家。 日本佔領上海後,幾千戶商家被霸佔,也包括他家。 他父親是一家洋行的股東,後來經過租界那邊出來人,日本人給了面子,把他父親以前的股份讓了些出來。 還沒淪陷前就是警察局科長的楚老二就跟著日本人混了,混跡了半年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