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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連綿陰雨, 烏桃後腦的傷偶爾會隱隱作痛,兩項加一起, 就更得在禧園將養著。
醫院內。
沈雲安和醫院的醫生為她做了全面的檢查, 沈雲安看了眼手裡的報告, 淡聲道:「她的頭傷沒什麼事, 恢復的也挺好, 至於頭疼。」
他掀眸看遲弈一眼:「前幾天淋雨淋的久了,也沒及時驅寒, 十有八九是感冒引起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沈雲安低頭在紙上記錄,說著:「也有可能是記憶受了刺激導致的頭痛。」
遲弈眸色一沉:「有什麼負面影響?」
沉吟片刻,沈雲安說道:「生理方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如果是輕微感冒,休息幾天就好了。」
「如果是記憶方面,人為幹預不了,只能儘量少費腦,少去回想以前的事。」
烏桃坐在病床上,神色懨懨的,沒說話。
等沈雲安走了,遲弈這才走回到病床前,問著:「還疼?」
烏桃聲兒有些悶:「一點點。」
聽到這句,遲弈冷笑了聲,眯著眸,面色不善地瞧她:「烏桃,你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給我找?」
「你是不是覺得腦子在你身上長,我就不知道你想什麼?」
烏桃掀眸看他,自知理虧,鵪鶉似的沒出聲。
就看遲弈伸手過來。
他指節分明,骨骼上的突起瞧著乾淨又雅緻。
單單看手,總覺得遲弈該是執筆讀書的淡雅貴公子。
……若是忽視掉他現在能吃人的神情的話。
他懲罰似的,指尖點在烏桃的額頭,戳了幾下。
語氣又惱又無解,只問她:「怎麼想恢復記憶了?」
遲弈臉色很沉:「不是答應的要糾纏一輩子。」
「烏桃,你想跑?」
烏桃本就有點頭疼,不等她說話,遲弈先慌慌張張的腦補了半天,都沒有她解釋的餘地。
雖然,她的確是想努力嘗試一下能不能恢復記憶。
但不是為了跑,是為了遲弈。
更是為了她自己。
烏桃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她沒能拿全部來愛遲弈,甚至連給他一句肯的承諾都不能。
就因為她也不瞭解自己。
連自己都不瞭解的人,怎麼配全身心的愛人呢。
遲弈那麼好。
他值得更好,也更純粹的愛。
這件事本來沒想讓他知道,但是她每次努力去回想都會頭疼,遲弈一向敏銳,一來二去就藏不住了。
這下好了,被抓包,她也只能順其自然。
烏桃扯扯他衣角,服了軟:「我不是想跑。」
「以後不會了。」
遲弈氣笑了:「沒了?」
「遲弈,」烏桃調子雖緩,但神色卻還是不太好,臉色發白,明顯是需要休息,又說著,「我累了,等我睡醒跟你說,行嗎?」
遲弈盯著她看了幾秒,正色起來,伸著她躺下,說著:「行,睡醒了說。」
關好門。
他沒停留就去了沈雲安辦公室,靠在門邊,眉眼微冷:「這麼刺激腦部,她真沒事?」
沈雲安正在剪桌子上綠蘿,動作沒聽,淡淡道:「休息幾天,不再想就沒事。」
屋子裡靜了半晌。
遲弈的聲音才傳來:「會想起來麼。」
沈雲安停下動作。
「聽小嫣說,上次見面不是說開了?」沈雲安神色平靜,「還怕?」
遲弈淡淡睨他一眼:「說開是一回事,要是真的醒了是另一回事。」
「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