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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漂浮的青色魂燈停止了下來,擺渡人拿著槳出神,也在期待著彼岸花變紅。
死者眷念故去的家鄉,唯有在祭祀日這天有機會跨過三途,到生前的地方去看看。
江淼手腕上隱隱閃爍著千萬條紅色絲線,無數木偶被他藏匿於群鬼之中。
他控著木偶,五感於木偶相通,就相當於是有了千千萬萬雙的眼睛和耳朵,鬼界生靈的低喃聲傳入他的耳中,他在識海中觀察著三途河畔的一切事物。
只要哪裡一出現騷亂,就控制木偶大軍將其剿滅。
幾個鬼君也隱匿於群鬼中,提起了十足的警戒,環顧四周。
冥府鬼界的皇宮之中——
「喂,沈見玉。」
紫衣的女子拍了拍沈見玉的肩膀,微笑問道:「陛下還沒醒呀?」
「長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嬉皮笑臉。」
沈見玉看著被結界包圍的宮宇,想到裡面依然還在沉睡的謝星河,絲毫沒有心情和麵前的長幸鬼君周旋。
「你不去外面,幫忙鎮守混亂?」
長幸眯眼一笑,懶洋洋地托起了腮:「他們都出去了,我在這守著陛下。」
說著,她目光轉向結界,「我相信陛下,他說過能醒,就一定能醒的。」
當年前任鬼王大限將至,獨自將他們十人秘密召集起來,柔軟的聲音中帶著無限希冀——「星河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性堅定,明辨是非,之後會繼承我的承傳的力量,他必然能夠撐起鬼界,成為一個好君王。」
「沈見玉呀沈見玉,放輕鬆些嘛,」長幸拍了拍沈見玉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就算他沒有醒過來,我們這九個人在,難不成還撐不起鬼界不成。」
「那群鬼敢欺負小陛下,我不介意讓他們再死一起。」
「別鬧,」沈見玉躲開她的拍打,憂慮之色從未在眉間消散:「怎麼就你們九個回來,顧書卿呢?」
「誰知道呢,我們離開鬼界後就各種走散了,我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長幸冷笑一聲,「往好處想,我們十個是不會背叛的。」
「興許,他只是魂飛魄散了呢。」
沈見玉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眉間凝聚的陰雲愈發濃鬱。
因為他知道,長幸並不是在開玩笑。
與此同時,沉睡在冰床之上的謝星河在蜃珠氤氳產生的夢境之中向前行走著。
耳邊隱隱約約有鈴聲響起,一隻暖和的手將他握住,領著他走。
他抬頭,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形變得幼小,還是孩童的模樣,邁著小短腿踏過如雪花一樣紛飛的白色花瓣。
突然間,面前的人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謝星河可以看到她飄飛的髮絲,聽見她語氣興奮地指向遠方和他說:「星河,快看,祭祀日。」
他朝遠方看去,驟然一片如火焰一般炙熱的紅色從天邊蔓延開來,撲如他的眼中,無邊無際地燃燒著。
耳畔的聲音依然溫潤,「那是鬼族的盛會,無數心懷思念的亡靈與今日便會越過三途,魂歸故土。」
「其實,我也想要離開,只是,我知道我不能走……」
聲音倏爾化為風,漸漸消弭。
謝星河神識清明,放開了自己無限眷念地握住的那隻手,任由風將她一起帶走。
往事隨風,回憶終究不可追溯。
他抬頭仰望天地,眉眼如冰霜一般堅毅。
時間差不多了。
怎麼出去呢?
他從元神之中分出靈氣,化為一把長長的利劍,毫不猶豫朝著蔓延的紅色劈去。
驟然間,地崩山摧,天幕倒塌,化為碎片在視野中脫落。
謝星河想,從崑崙給他測出的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