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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諤扭臉就沖廚房吼:「陸小昭,你哥他又抽菸!」
這一聲幾乎貼著陸然的耳朵,嚇得他煙都掉了,緩緩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臥……槽?」
「陸然!」陸小昭甩甩濕漉漉的手,跑出廚房,腰上圍裙的圖案是卡通版薩摩耶,陸然買的,「你還敢抽菸,還又?抽多少根了?!」
「不是……我、我沒有。」陸然朝肖諤咬牙切齒,指著他,對陸小昭說,「他慫恿的。」
「肖爺有人管。」陸小昭叉腰,「你歸我管,拿來!」
雙手捧著,上繳了煙包和打火機,陸然托腮,食指一下下點在桌面,拿眼尾去瞧一臉壞笑的肖諤:「開心了?」
肖諤挑起半邊眉毛:「確認關係了就是不一樣啊,都敢直呼你大名了。」
陸然接過雪貂,放在腿上,捏捏它的小爪子,口吻儘量顯得隨意些:「什麼時候把文祺接回來?」
意料之中,沒聽見回答,陸然抓兩把雪貂的粉肚皮:「不接回來,也不打算去看他了?」
「過些日子吧。」肖諤揪了揪皮猴的領子,捂住側臉,眼睛不知道在往哪兒瞄,「短時間內,蘭姨不會允許文祺見我的,我只能等。」
等。一個字,陸然像是突然回過味兒來,看肖諤的眼神有些複雜:「肖爺,心機挺深啊?」
肖諤淺笑,沉默著,望向遠處那幾點零星的紅色。
「文祺沒有記憶,就像張白紙,所以你先入為主,在上面塗色,讓他信任你,依賴你。」陸然頓了頓,「喜歡上你,為的就是賭一把。」
「你沒立場跟文叔和蘭姨要人。」陸然「嘖」了一聲,「你要文祺主動回到你身邊。」
「但也有顧慮。」肖諤不否認,他的聲音很輕,說完微闔眼簾,眉宇依然鋒利,卻是一副倦態。
「你怕文祺想起過去的事,想起你拋棄他,獨自逃命,會埋怨你,記恨你。」陸然接話,「甚至,再也不想看見你。」
肖諤沉著腦袋,緊咬的後牙鼓出一塊,半天過去,他抬起頭,吸吸凍紅的鼻子:「能為文祺做的,能為我自己做的,我都盡力了。」
食物的香氣飄出廚房,陸小昭往圍裙上抹了把手,招呼他們喊上爺爺一起吃飯。陸然起身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似乎耗盡了旁邊這人所有的力氣,當他看向肖諤時,對方已經走向正房,隻身融進再平常不過的煙火氣中。
「我沒有遺憾了。」
吃不膩的白菜燉豆腐,也就兩口,飽了。肖諤放下碗,陪老爺子看了會兒時政新聞,而後回到東廂房,輕掩上門窗。
門口的拖鞋,衛生間裡的毛巾,牙刷牙膏,都是新買的,文祺也有一份。肖諤換鞋時會想,文祺在家穿的,是自己買的這雙嗎?洗臉時會想,毛巾特地選的紅色的,文祺用一次,就會想念自己一次嗎?刷牙時又會想,給文祺挑了兩種口味的牙膏,他會先用桔子味兒的,還是薄荷味兒的?
腦子裡滿滿當當,全是文祺,再無一寸空隙填進去別的東西。肖諤疲憊的躺上床,撲了滿鼻文祺的味道,他翻身,嘴角蹭上枕巾,軟軟的,像文祺的唇,被子裡很暖和,像文祺的擁抱,睜開眼,似乎就能看見文祺的臉,看見他伏在自己胸口規律的呼吸,那麼依賴,那麼柔軟。
肖諤用手背覆住眼睛,沮喪的吐出口氣。分別半月,思念文祺的心緒每一天都在加重,實在是高估了自己,起初以為能夠安然無恙扛個小半年,沒成想,眼下的分分秒秒,已然變成了煎熬。
他把右手塞到枕下,嘗試入睡,指尖觸到一個硬物,愣了愣,撐起上半身移開枕頭,下面放的是一個硬皮筆記本,款式老舊。肖諤認出是自己上學時學校統一配發的,拿回家便扔進書桌抽屜,再也沒動過。
疑惑著將本子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