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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輛膠皮路過,只見車上女子短捲髮紅唇,緊身的藕荷色薄紗旗袍,蕾絲襯裙若隱若現,容貌美艷非常。
僅僅瞧見了兩位,就已經是真真的美人。
這大街上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打扮時興靚麗的貌美姑娘,還都坐著膠皮車,似乎是去什麼地方?
洛螢初來如此時代,只能求教於身邊的王小田。
「小田叔,這些車上的姑娘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王小田時才的目光顯然也在這一輛有一輛路過的膠皮車上,這不斷路過的陣陣香風,試問周圍之人誰能抵抗得住呢?
聽了身邊洛螢的問話,王小田嘴裡一時有點發苦。
他當然知道這些姑娘是幹什麼的,去做什麼,只是對著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解釋,總不太好意思說。
他琢磨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這今兒個四月初八,過了立夏,就到了朝頂進香的日子,永定門外那丫頭山上有廟會,老道觀裡供著侉娘娘,女兒家多去拜,大柵欄那頭戲院近些日子上了新戲,許是逛完廟會去聽戲。」
洛螢聽聞後點了點頭,這時代的娛樂活動倒是不少,天橋場子到廟會,文化活動豐富得很。
她隨口回了一句:「這廟會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既然是拜侉娘娘,趕明兒我也去那丫頭山上拜一拜,也好給我父供上長明燈。」
卻聽她這言一出,王小田的身子頓時僵住,臉色變換逐步垮下。
「螢姑娘,您若是想去供燈,咱們去曹道長那就行,這四月初八到十五,是京城的色節,去那丫頭山上趕廟會拜侉娘娘的,多是京中花姐兒,這,這花姐趕秋坡,咱不好去啊」
聽著小田叔苦澀的阻攔話語,洛螢終於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所謂花姐,正是青樓裡頭的姑娘們。
這段日子是人家花姐們去拜山趕秋坡,求行當保護神侉娘娘庇護的。
自古風塵女子都被絕大多數人視為下賤,尋常人家的姑娘哪好趕著這個時候上山進香的,那不就成了「自甘下賤」!
想著剛才的那些漂亮姑娘,洛螢恍然,是了,這個時候走在時尚前沿,潮流前端的除了歸國的西洋留學生,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學生,就是花姐們了。
花姐兒每年逛完廟會去聽戲,如今在眼前的這般場景,相比也是京城每年四月的一景了。
洛螢知道王小田必然不想和她一個年輕姑娘具體談論花姐如何,她轉頭問起了戲院的事兒。
只是聽了她的問題,王小田卻是搖了搖頭。
這北寧城內聽戲的人從來不少,票友叢叢,只是聽個戲多少得有錢有時間,也能欣賞得來。
對於他來說,甭管是京戲昆戲,都跟那天橋上藝人唱的差不多,聽不出什麼大概來。
那上一新戲就去聽一次的票友們,這兜裡是有多少銀元銅子兒,這要是去一次,王小田辛辛苦苦攢的棺材本可就少一塊木頭。
「我不怎麼聽京戲,也不常去,名角的場子貴,天橋兒的戲園子倒是時常有不出名的角兒過來,偶爾聽聽也罷,具體卻是說不出什麼。」
「不過,崔子銘旬休的時候,倒是時常往那戲院劇院跑。」
王小田轉頭提到了兩人即將拜訪的崔子銘。
走一路嘮一路,總算是到了柳樹衚衕。
洛螢跟著王小田來到一處院落,看著他叩門,這大門上貼著門神彩畫,顏色鮮艷,喜慶威武,只是看著門神畫有些不均勻的褪色。
過了好半晌兒,才聽見門口傳來一句「誰啊?」,聲音嘶啞,語調上調,似乎帶了幾分警惕。
「子銘兄,是我,王小田。」
聽著裡面門閂滑動的聲音,大門拉開,就見一穿著皺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