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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吃了一驚, 這人穿著千鳥紋的西服馬甲,手臂上擱著外套, 倜儻風流的模樣,不是白翡麗的父親還是誰?
他拿著這娃娃和餐廳的女主人低聲說了幾句,女主人面露難色, 餘飛勉強聽懂了兩個詞:&ldo;珍貴&rdo;、&ldo;不賣&rdo;。白父展顏一笑,又湊近過去說了些不知道什麼,嘴角勾起的笑容迷人又勾魂。女主人神情赧然,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兒,微微點了一下頭。
白父便走過來,拉起餘飛的手,看了她一眼,把娃娃放在了她手心裡。
拿在手裡才知道有什麼不一樣。這娃娃的身體居然是瓷做的,涼滑光潤,帶著一種脆弱,像極了女孩肌膚吹彈可破的感覺。身上的和服編織複雜、刺繡精美,質感極佳。餘飛不自覺地捻了一下,那和服底下,竟隱約還有精細無比的紋身。
餘飛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然而白父未作停留,一語未發,披上西服就出去了,有人撐著傘將他引進一輛豪華的車裡。
餘飛此刻的感覺難以形容。
她只不過多看了兩眼,就平白無故地得到了一樣被人珍藏已久的東西。
這種感覺她從未曾體驗。她過去只知道,她有怎樣的付出,就能有怎樣的回報,沒有什麼東西是她多看兩眼就能得到的。
她慢慢走過去,把娃娃遞還給那個女主人,女主人連連擺手:&ldo;不不不!&rdo;
她又把娃娃放在女主人身邊的桌臺上然後走開,女主人拿著娃娃小碎步跑過來,把娃娃塞回她的手裡,非常誠懇地向她深深鞠躬:
&ldo;請您務必收下!它已經是您的了!&rdo;
餘飛試圖和她解釋,女主人雖能聽懂漢語,會說的卻僅限於簡單的交流。她一直說&ldo;不不不&rdo;,餘飛也沒了辦法。
白翡麗出來,拉了她往外走,說是叫的車已經到了。餘飛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這件事,只得先把娃娃收起來。
白翡麗的右手抓著她,走在前面。他身上有淡淡酒味,餘飛記得他和那些日本人喝了不少清酒,有些是代他父親喝的。據說那種清酒後勁特別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醉。
走到車邊,餘飛躊躇了一下,說:&ldo;阿翡,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家吧。&rdo;
他的右手忽然放開她,驀地轉過身,一雙眼睛幽黑幽黑的。
他說:&ldo;嗯?&rdo;
餘飛說:&ldo;我還是回家吧,我今晚狀態不是很好。&rdo;
他左手拉開車門,挺少見地挑著眉梢看著她,說:&ldo;上去吧。&rdo;
餘飛有心事,在車上對著車窗發呆,沒看白翡麗。窗外大雨結成模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大分明。白翡麗也沒說話,左手抓著她的手,食指指尖在她手背上慢慢劃著名。
十來分鐘後,車停了下來。餘飛心想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下車一看,竟然是白翡麗住的那家五星級大酒店。
餘飛詫然,被白翡麗帶著往酒店裡走。她叫著他:&ldo;阿翡,你怎麼把我帶這裡來了!&rdo;
白翡麗的聲音輕忽空靈,不大像他平時的聲音,像廣播劇中的一樣:
&ldo;你不是要給我過生日嗎?&rdo;
餘飛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說:&ldo;剛才大家不是給你過過了嗎?&rdo;
他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又亮又深,盈盈然若兩注春水,他說:&ldo;我就想讓你一個人給我過生日。&rdo;
這樣的眼神,她印象中除了在&ldo;筏&rdo;中的那一晚,此後就再沒見過了。但這雙眼睛是鐫刻在她心底裡的,這時候他明明沒有笑,給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