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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要怪,便只能怪他爹心生惡唸了。
衛婉寧心間唏噓,又問道,「那他傷勢如何?」
朱永琰道,「眼睛廢了,手腳都斷了,大約撐不了幾日。」
衛婉寧心有餘悸。
畢竟,若非夫君提前有所準備,此時受傷的便是他們一家三口了。
不,不止受傷,是會比現在更嚴重。
寧王可是一心要置他們於死地的。
她嘆道,「聽聞今夜城中還有平民傷亡,此事一旦查出,陛下絕不會輕饒與他。」
「那是自然。」
朱永琰頷首。
衛婉寧卻又提醒道,「但寧王定然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王爺還是要當心。」
朱永琰嗯了一聲,溫聲與她道,「本王明白。接下來這幾日,你們與母妃留在家中不要外出,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本王亦會多往府中派些人手。」
衛婉寧應是,與他一同上到了榻上。
她還清楚記得,上輩子在朱光深登基後不久,寧王便忽然發動叛亂,不過因為有她們衛家在,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這輩子,照眼下看來,只怕也會有這樣一場波動了。
當然,她並不擔心對方會成事。
只是,經他這麼一鬧,朱光深只怕會趁機抬頭。
陛下聖怒,情勢嚴峻,三司不敢怠慢,連夜進行偵查。
第二日早朝,大理寺卿戚承運奏稟弘武帝道,「啟稟陛下,據查,昨夜報恩寺外爆炸的花炮乃是此前有人捐贈,而經過對比現場殘留,可以斷定,此花炮與昨夜宮內爆炸的花炮,乃是同樣工藝製成。而此兩種花炮與其餘花炮相比,黑藥明顯過少,是導致其未升至高空便爆炸的主要原因。」
這話一出,安王朱光深問道,「御用的花炮,乃是由專門機構製造,怎麼會與宮外民間捐贈的一樣?難道是同一人為之?」
大理寺卿答道,「照目前查到的證據,應該是的。」
「那,此人的目的是什麼?」朱光深又問。
戚承運神色嚴謹道,「只怕是要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兩處爆炸都是意外,認定是花炮質量有問題。」
朱光深頷首,向上座的弘武帝道,「昨夜朝中重臣及宗室中諸位皇親都在宮中,甚至陛下也親臨現場,如若此場爆炸為有人故意製造,他們的居心可見一斑。」
眾人心有餘悸,聽他此言,頓時紛紛附和道,「陛下,一旦將此人抓住,決不可輕饒啊。」
弘武帝神色嚴峻,在堂中冷冷掃視一圈,終於發話道,「繼續嚴查!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眾人齊聲應是,高呼陛下聖明。
殿中排山倒海的聲浪中,寧王暗自攥緊了拳頭。
因著傷勢嚴重,寧王世子朱永召沒能撐過三日,果然撒手人寰了。
一時間寧王府中哭聲震天,哭的最傷心的,當屬朱永召的親娘寧王妃。
她連生了兩個女兒,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自小寶貝疙瘩似的捧在手中,哪想到竟會遭此橫禍。
寧王妃幾度昏厥,朝中也開始為朱永召準備喪禮。
訊息一傳出,偵辦爆炸案的大理寺卿等人壓力更大了,畢竟死的可是皇孫,弘武帝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經過一番查探,他們卻發現了一個驚天事實。
此事實在重大,大理寺卿戚承運不敢怠慢,立刻連夜入宮稟報君王。
哪知卻在半路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殺手伏擊。
此時正值夜深,街道上一片昏黑,戚承運又並未帶什麼護衛,殺手們忽然攔在他的馬車外,二話不說便揮起刀來,且招招狠絕,明顯要置他於死地。
他心間有一瞬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