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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每次,我都是以忍不了的藉口來尋求發展。
唉,看來以後要另尋藉口……
夏溪母親一直沒離開,她說請了一個月的年假,專門來陪夏溪。
我也就一直睡書房,偶爾夏溪晚上偷溜過來,我們稍微溫存片刻,卻從不敢過於放恣。
四月十四日,玉樹地震。
兩年前汶川地震,雖然我申請去前線,可並沒被批准。
張伯說,我這個資歷去了也只是在救護車上跟著轉運病人,還不如把手上的研究專案給結束,更有利於個人發展。
這次張伯直接建議我參與,我沒什麼猶豫就同意了,加入了張伯的團隊。
他說,我學術資歷已經遠超平輩,如果再有這個經驗,明年就能特提為主治。
一直以來,張伯對我的事業規劃比我還上心,很多前輩感嘆,說我避免了許多彎路,繞過不少坑。
我發自內心地敬重張伯,也很感激他對我的栽培。
得到通知後,我就趕回家收拾行李。
夏溪得知訊息後提前下班,說一定要送我。
看她紅了眼,我拍她肩膀安慰:「沒事兒的,我跟著大部隊,不會有危險。」
「那也有餘震啊……安安,你能不能不去啊?」
夏溪哽咽,抓住我的手。
「怎麼能不去?我知道你擔心我。沒事兒的,我們醫院去的人挺多,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越說夏溪越難受,最後竟抱著我哭起來。
我知道她是擔心,也看出她害怕失去我。
畢竟新聞上說的地震強度達到7,且玉樹屬於高海拔地區。
「沒事兒。」
見夏溪哭的梨花帶雨,我給她擦淚,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和耳朵。
抬眸時,看見夏溪母親站在門口。
她看著我們,一臉震驚。
「你們……」
「抱歉,我……。」我拉著夏溪起來解釋,第一個想法就是全攬在自己身上,「阿姨,一直都是我……」
我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你要去支援吧,是不是趕時間啊?那得抓緊,快點兒吧。」
那時候,我不理解為什麼對方會阻止我挑明。
後來我才明白,很多事情,一旦戳破,就像決堤的大壩,再無挽回的可能。
夏溪母親明白這點,所以選擇避開我的回答。
她只要自欺欺人裝作不知道,就還有迴旋餘地。
可當時我不懂,也來不及多想。
那時主任的電話恰好想起,我領著包匆忙離開了家。
玉樹地勢偏遠,幸好零八年玉樹機場新開通,我們做的空中專線趕去。
我在醫院就是住院總,救援中心沒有分配我去前線,而是駐守在一個縣城的二甲醫院。
災後72小時,是最為困難,也最為寶貴的時段。
一天二十多臺的手術,其中大手術約5-6臺,我基本20小時奮戰在手術臺,撐不住了就下臺更換主刀,輪流喝水休息。
我是名醫生,已經見慣了血肉模糊。
即使如此,有時面對那些送來的現場傷病患,還會難以直視。
至今,我都難以描述當初的震撼,和心底湧上的無力。
地震,也許是僅次於戰爭的殘忍。
聽說前線有個負責轉運的年輕醫生,被災民傷體的場景刺激,當場暈厥。
最讓我們覺得敬佩的,是四川來的援助隊。
他們好像永遠不會疲憊,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頭四天從沒見他們閉眼休息過。
休息時我開玩笑,說我們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