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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卿看她這副貪吃的模樣,笑意漸濃,在一旁繼續餵著。趙梓硯吃得開心,偶爾也撿著好肉送到傅言卿嘴裡。兩人坐在鋪著的床鋪上,吃得甜蜜安靜。
等到趙梓硯吃完,傅言卿替她擦了擦嘴,目光瞥了眼地鋪,示意趙梓硯睡覺,畢竟趕了一天路,很辛苦。
趙梓硯看著她,悶悶道:「卿兒,你要走了?」
傅言卿看了看外面:「嗯,無言在等著。」說完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趙梓硯的肚子:「我會跟著你,免得它被虐待,又不聽話了。」
趙梓硯定定看她,隨後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微苦道:「可你走了,它便不聽話了。」
傅言卿眼神微微閃爍,手底下觸及的地方能清晰感覺到她的心跳,還有些柔軟,讓她耳朵有些發熱。
她收回手,低聲咳嗽了一下,強做鎮定道:「我會陪你一起去益州,等有時機,我便會來看你。」
趙梓硯也就是黏黏她,自然明白不可能讓傅言卿陪著她,萬一被發現了,危險的還是傅言卿。
趙梓硯點點頭,乖巧地看著她。傅言卿發覺,自從那日她們經歷那一場後,趙梓硯越來越乖了,就像現在,這般看著她,惹的她這顆四十多歲的心,忍不住軟成一灘,探頭在她嘴角親了下,隨後快速掠出帳外。
趙梓硯抿了抿嘴,愣了許久後,嘴角勾了起來,輕輕摸了下唇,翻身滾到床上,開心非常。
趙墨箋雖然總有意無意針對趙梓硯,可是趙梓硯本來就不大在乎這些,再加上有傅言卿偷偷給她送吃的,晚上還可以同她撒嬌黏一下,她倒是開心的很。
而且隨行的人不少,大家對她和趙墨箋之間的一些矛盾幾乎都心知肚明。趙梓硯生得好看,又因著實際上甚少被當做皇女養,同那些將士相處,遠比趙墨箋來的親和,經常同他們談天。偶爾趁著趙墨箋不注意,和他們喝點酒,哪怕是餵馬刷馬這些事,她也幹得稀鬆平常,甚是得那些士兵喜歡。
雖說怕表現的太過,讓趙墨箋責難,但是平日裡都會偷偷留給趙梓硯一些鬆軟的乾糧,到了驛站,床鋪也收拾的遠比其他人好。
這天中午趙墨箋難得同意讓人出去打獵,等到獵好的東西烹煮妥當,負責做飯的火頭軍,偷偷給趙梓硯留了只兔子的前腿,趁人不注意塞給趙梓硯。那人不過二十多歲,原本是先鋒營的護衛長,只是因著此前得罪長官,一再被排擠,最後調到這當伙伕。
趙梓硯這幾日幾次給他解圍,他心裡甚為感激,又察覺趙墨箋故意針對趙梓硯,這才想方設法改善她的伙食。
趙梓硯看他將兔腿塞給自己,隨後結結巴巴道:「殿下……您好幾日不曾吃過油葷,這個您偷偷藏好!」
看著趙梓硯一臉驚訝的模樣,他一張泛黑的俊臉都紅了,快速躲入哄搶著吃肉計程車兵中。
趙梓硯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烤的噴香兔肉,不由想起傅言卿,眼裡笑意更是無比柔和。為免被人注意,她只能起身回了營帳。
此時距離益州也只剩三日路程,一路上因著軍隊的威懾,除了同連雲山的叛賊起了衝突,基本一路安穩。而且益州城這些日子也是平靜的很,軍情回報時,皆無異樣,所以趙墨箋並未急著趕路。
這夜,趙墨箋的營帳中燭火久久未滅,趙梓硯掀開營帳,依舊屏退守候的護衛,隨後靜靜地看著暮色中那一抹光亮。
許久後,燈火依舊,只是趙梓硯卻有些心不在焉,傅言卿今晚還沒來,難道是因著趙墨箋還未歇下?還是出什麼事了?
心裡一但開始著急,趙梓硯更是沒了休息的意思,索性盤腿坐在營帳邊,盯著遠處一片昏暗的山丘。不到片刻,趙墨箋的燈滅了,隨即一個人影悄然掠了進來,他身手靈活,很快避開巡邏守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