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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個上午,直到未時,整個園子裡,傅言卿的臥房,書房幾個主要的房間才整理出來。眼見午膳時間都過了,落音忙吩咐廚房給傅言卿備飯。
傅言卿靜靜站在庭院中,院子內種了棵很大槐樹,根虯葉茂,主幹足有兩人合抱粗細,枝椏伸展開來,猶如華蓋,十分秀麗。
其中一根樹枝竟是越過兩家圍牆,探入九王府內,卻也沒被砍掉。
傅言卿緩步走過去,院中風捲起她得衣袂,耳邊樹葉沙沙,依稀混雜著幾聲壓抑的咳嗽。
她眸子一斂,回頭看四下無人,提氣連點數下枝幹,便輕飄飄落在了那根枝椏上。她目光透過卵圓形槐葉,便看到一抹白色影子坐在院中藤椅上,旁邊擺了張紫檀桌案,擺了些菜餚。
只是坐在一旁的人並未動筷,而是捂著胸口不斷咳嗽,聲音不高,透著股竭力遏制的隱忍,傅言卿眉頭一皺,當真病了?
她握著幾片樹葉兀自忍耐,那人咳了片刻,卻是放下右手,攥緊手中的帕子。傅言卿眸子落在那逐漸滲出來的鮮紅上,頓時眸子一縮,腳下不受控制,立時便踏了出去。
簌簌葉聲驚動了院中之人,她迅速收了帕子,冷聲道:「何人?」與此同時,右手擺著的烏金木筷也極速彈了過來,刺破幾片葉子直取傅言卿!
傅言卿運氣抬手握住筷子,轉身卸了那股勁道,落了下去。
原本正要再出手的趙梓硯看到來人,立刻停了手,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你來了?」
傅言卿伸手撣去身上的葉片,將筷子擺在桌案上:「我讓人幫著尋了處居所,今日搬過來,那槐樹甚好,便上去看了看。」意思是,我並非來尋你,只是碰巧。
趙梓硯一愣,看了對面半晌,神色有些微妙。
傅言卿看著她的右手,抬眸見她表情奇怪,輕聲道:「怎麼?有何不妥?」
趙梓硯忙收回神,眼裡帶了絲笑意:「沒有,方才我便在想,來了新鄰居,不知是何方神聖。到不曾想,竟是你。」隨即抿嘴笑了起來。
傅言卿看她笑的開心,心中微動:「你身子好了麼?方才似乎聽到有人咳得厲害。」
趙梓硯歪頭看著她,一雙墨眸燦若星子:「嗯,是我咳得厲害。」
傅言卿:「……」
「蘇姑娘可是擔心我,才上了那槐樹察看?」
傅言卿睜著眼睛,嘴唇動了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小東西,昨夜不是非逼著她認了麼,又擺出這副模樣,真是欠揍。
眸子微轉,傅言卿挑了下眉峰,「蘇姑娘?看來殿下忘性大,既是如此,是蘇某冒犯了,告辭!」傅言卿面無表情,涼涼說完,轉身欲要躍上牆頭。
趙梓硯神色一緊:「我錯了,你別……咳咳」話未說完,低頭猛地咳了起來。這咳嗽來的厲害,傅言卿簡直覺得她快要把肺腑咳出來了。顧不上逗她,忙轉身回來,替她不停順背。空著右手,趕緊到了杯水,察覺茶水不燙,忙半攬著她,輕聲道:「來,先喝水。」
趙梓硯低頭咳了許久,隨後抬著濕漉漉地眸子,有些可憐地看著傅言卿。
傅言卿看著她那張精緻地不像話的臉,此刻那雙墨色眸子不再是初見時那般,深邃如夜空,因著咳嗽暈開了一片水霧,這般直直看著她,讓她心跳陡然空了幾拍。微微別開眼,復又替她順了幾下背:「如今長大了,倒是學會逗弄我了?」
趙梓硯抿嘴搖頭:「只是見你總是不愛笑,逗逗你,到不知弄巧成拙了。」
「我已然習慣了。倒是你……都這般嚴重了,沒請大夫看麼?」想著之前分明是吐血了,心裡忍不住有些擔憂。
趙梓硯笑了笑:「自然請了,不過是寒氣太重,往日裡受傷留下了隱患,這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