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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江總督直接聽命於當今皇帝,且又與賈家有些宿怨,不管黎芮是不是君子,他得知賈家裡頭這麼些雞飛狗跳的醜事,定會在給皇帝的秘折裡帶上一筆,哪怕只是一筆,叫皇帝知道賈家二房逼死賈赦,於他也是一樁極好的事。
只要所有人都知道賈赦要死了,就必然要考慮襲爵一事,賈母、賈政一房少不得要為此奔走一番,急趕著叫人請旨勸說皇帝將爵位給賈政、賈珠。如此在皇帝眼中,賈政等人更要成為為爵位不惜逼死兄長的無恥之人。
因兩江總督,一時又想起那仿若浮光掠影一般,從翡翠色簾子下劃過的手,不禁盯著燭火失神。
噼啪一聲燭花爆開,賈璉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眼下還是想著怎麼巴結那位兩江總督吧。
賈璉看來,敢表達對榮國府不喜的人,就是他的朋友——誰叫所有喜歡榮國府賈家的人,實際上喜歡的都是賈政那一房呢。
反覆刪改了數十次,終於勉強寫出了一封言辭懇切的拜帖,雖字跡只能算作工整,但賈璉想,這樣的字跡,正好滿足了兩江總督對膏粱紈絝不屑的心理。
第二日,門上陸陸續續又來了好些人替昨兒個被抓去衙門裡的下人們說情,賈璉叫趙天梁等帶著人看著門,以賈赦病重為藉口,將人全部攆走;聽說薛蟠來了,便領著人,將庫房裡的舊木頭搬出來些,謝過了薛蟠,就請人打棺材。
送走了薛蟠,府裡養著一二百號人對棺材好奇起來,賈璉則叫人說:「老太太叫二房住在榮禧堂裡,大老爺接到大太太的信,就氣病了。」
這般說辭,不過半日就傳得人盡皆知,只有正一心處置內賊的賈赦院中人人惶恐不安,雖聽見了,也不敢傳給賈赦聽。
一連七八日閉門不出看匠人打棺材,到了第八日,匠人給棺材上漆,賈璉才擇了這秋高氣爽、我花開時百花殺的時節,帶著人從老宅後門出門。
賈璉手握著韁繩,路上行人看他,他便也不分男女老少地看回去,遇上街邊新鮮的鋪子,還甚有雅興地帶著全福四個去看人扎燈籠、裱糊字畫,虧得他帶了四個跋扈的小廝,旁人雖看他一身白衣覺得晦氣,也不敢將他攆出去。
這麼走走逛逛,直到黃昏之際,才趕到金陵城中兩江總督的府邸前。
全福、全祿兩個待賈璉下馬,立時上前躬身替他整理衣冠、披風。
賈璉將他的拜帖、賈赦的名帖一併交給全福,叫全福送到門房裡去。
全福進去了,再出來,就領來了個門子。
一個膀大腰圓的門子含笑迎出來,拱手道:「賈二爺貴腳踏賤地,有失遠迎,慚愧慚愧。」
賈璉也拱了手,「是賈某人不請自來,叨擾了。」趕緊問這人姓名,得知此人姓霍名成,便稱他為霍大哥。
「黎大人現不在衙門裡,還請賈二爺到前廳中吃盞粗茶,略等上一等。」那門子道。
賈璉不會以為門子這樣客氣,就是給他臉面,連連拱手,便隨著門子進了兩江總督的前衙,到了前廳,那門子自稱粗鄙不敢跟他說話,只上了盞茶,就退下了。
「二爺,這兩江總督府的人,太不將二爺放在眼裡了,竟然留下二爺一個人坐著。就到了四王八公府上,也沒人敢這麼怠慢二爺。」全福咬牙切齒,巴不得賈璉摔了茶碗出門。
「放肆,如今在人家衙門裡,又不是在人家府上。衙門裡的爺們都有正事在身,誰有空與你我嗑牙鬥嘴?」賈璉輕輕地拿著茶碗碗蓋颳去茶水上的浮沫,這兩江總 督府越是怠慢他,越是對賈家不喜,他越是要貼上來,聽見這前廳後窗外有腳步聲,心知霍成一個門子沒那膽量戲弄他,必定是有人在後窗偷偷看他呢。
直坐到掌燈時分,那膀大腰圓的門子才一臉慚愧地進來,「對不住得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