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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十里紅妝嫁姨娘八
益陽府遠在北方,雖比不得江南一帶繁華,但也不容人小覷。因自古以來便是要塞,是以歷代皇帝沒有哪個不看重它的,不論災荒或者豐年,米糧錢財總會從上京運到益陽府。於是這益陽府的百姓便也由此生出了一些得意,並不似旁的地方那樣,聽說某人是京城來的,便高看他一眼。
反而,因楚徊登基後並不似早先的皇帝那般送來米糧錢財,益陽府的百姓便對皇帝心存怨懟,此時聽說顧漫之是從京城來的,便將憤慨發洩在顧漫之身上,你一言我一語地指點個沒完。
「京城來的定然沒安好心,聽他剛才說那話,存心想叫咱們跟王爺對著幹呢。」
「是呢,看他膀大腰圓的,有本事就去燕回關,在王家門外吵吵什麼,聒噪的王夫人都出來了。」
眾人因不知顧漫之的身份,便對他指指點點。
顧漫之冷著臉喝道:「放肆!」呼喝一聲後,卻想這些百姓是十分尊敬方才出來的王夫人呢。
顧逸之是頭回子見到甘棠,方才瞧見她三言兩句便定下了「京城人想禍亂益陽府人心的罪名」,暗道甘棠這樣的女子當真不愧是女中諸葛,寥寥幾句,一堵了顧漫之的嘴,二也叫益陽府的百姓先厭煩起了「京城人」,如此潛移默化,待皇帝說出要撤藩的事,益陽府百姓定會群情憤慨。想著,便對甘棠敬佩起來,也不急著領著顧漫之走,由著黎民百姓對顧漫之這顧家的驕子指指點點。
顧漫之翻身上馬,驅散了人,便默不作聲地向錦王府去,顧逸之悠哉地上馬,對王家的管家一拱手,便隨著顧漫之走。
路上顧漫之也不言語,只在心裡回憶著方才甘棠的音容,良久,瞅著遠處屋頂上的殘雪,問顧逸之:「王夫人是誰家的貴女?聽她的口音也是來自京城。」
顧逸之蹙眉,說道:「大哥,打聽旁人家的夫人不是君子所為。」
顧漫之一噎,便又不說話,自己猜測著誰家能養出這樣的女子,待進了錦王府,才恍惚想起自己方才壞了事,敷衍地跟顧逸之一拱手,便趕緊向留客天裡去,到了留客天中,瞧見秦柔依舊沒過來,耿奇聲、餘笙兩個在陪著楚徊說話,待耿奇聲、餘笙走後,便說道:「屬下無能,壞了陛下的事。」
「哦?聽說你跟著顧逸之走了,可是他壞了你的事?」
「不是,」顧漫之漲紅了臉,暗道自己竟比不上一個女子能言善辯,細細將王家門外的事說了一通,又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也不知道那位王夫人是誰家的,竟有這樣的氣度。」
楚徊笑了,許久啜著茶淡笑道:「那位王夫人可了不得了,她姓甘,單名一個海棠的棠字,她父親甘康做過兩日帝師,因與父皇一言不合,甩袖請辭,父皇因理虧,便也由著他去了。她父親隨後又做了京中第一才子何必問以及賀蘭家大公子賀蘭辭的老師,何必問的才名自是不用說的,那賀蘭辭,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呵……」
「可惜什麼?」顧漫之見楚徊對甘棠的來歷瞭如指掌,便知甘棠之父不是個籍籍無名的人。
「可惜賀蘭辭出家了。」楚徊說道,心裡罕見地思念起耿氏來,暗道除了耿氏,天底下誰有能耐將文武全才的賀蘭辭從楚律身邊弄走,似是猜到手下的心思,便又慢悠悠地說道:「甘康死後,甘棠便由賀蘭家教養,父皇不知哪一日想起甘康還有這麼一個孤女,便問朕要不要收了她。」
顧漫之心裡一緊,暗道那般氣度高華的女子,怎能容一個「收」字玷汙?
「朕說不要。」
「為什麼?」顧漫之急忙問,暗道天底下哪個男子會不要那般的女子?
楚徊輕笑道:「朕跟三哥、賀蘭辭、王鈺等人一同在宮裡讀書,心知賀蘭辭、甘棠二人青梅竹馬,情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