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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次。」秦朗代為答道。
「可都是同一個時候?」梁院判追問。
「是。」
梁院判又低頭思考起來。
他像是在衡量拿捏什麼似的,半晌才抬頭說道,「我看過許多醫書,確有周期性發作的病症,也有毫無規律發作的病症,可一年一度、找不到原因的暈厥,我想並算不上是一種病。」
「那是什麼?」蘇嫵逼問。
「慶朝最南端,有個封閉的地方叫南疆。」梁院判說,「不知各位可否聽過?」
蘇嫵怔了怔,秦朗卻道,「他們養蠱。」
梁院判也有點詫異地看向秦朗,「這位公子說得對。南疆人擅養蠱,他們的蠱蟲多種多樣,各有不同的作用,有些聽來天花亂墜如同話本里出來的一般。我曾去過南疆,親眼所見過一些蠱蟲,卻知道這些傳聞不是空穴來風。」
「你的意思是,顧姑娘身上被人下了蠱?」蘇嫵皺眉問道。
梁院判點頭,又搖頭,他更為仔細地解釋道,「蠱蟲分子母,一同種下才能生效,通常子母蠱蟲是分開種下的,若顧姑娘身上真有蠱蟲令她每年這時候暈倒,可能是蠱蟲發作的日子——也就是說,配對的另一隻蠱蟲,在他人的身上,且也是活的。」
蘇嫵欲言又止地將視線轉向了秦朗。
從梁院判的這話當中,她已經猜測出來秦朗先前說「秦北淵能救顧南衣」的理由是什麼了。
秦北淵很可能便是另一隻蠱蟲的宿主。
「必須找到那個人?」顧南衣問,「即便找到了,又怎麼解除?」
「這尚不清楚。」梁院判神情凝重,「我對蠱蟲之說也只是略知一二,南疆那處太過排外,我所學到的不過是皮毛之物。可世間蠱蟲有千百種,養發、解法、控制之法都有所不同,恐怕在弄清楚顧姑娘身上種的是什麼蠱蟲之前,都不便貿然動手。」
梁院判說得有些口乾舌燥,又被南疆引出了些從前的回憶,皺眉停頓了好一會兒。
蘇嫵等不及地催促,「那若是找不到呢?」
「顧姑娘若事先不知,那這蠱蟲定然是有人故意下在她身上的。」梁院判堅定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必須得找到下蠱之人,或是其他精通蠱蟲之術的人,才有方法解開此蠱——顧姑娘除了這暈倒之外,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不適之處?」
聞言,顧南衣不由得抬眼看了看秦朗,見年輕人抿著冷硬的嘴角不說話,便笑了笑道,「譬如,我便長得比別人慢些。」
同秦朗認識三年多了,顧南衣還是從前的模樣。
她的時間彷彿被定格了。
聽顧南衣說得語焉不詳,梁院判也不好多問,他道,「我回去再翻閱一遍南疆帶回的醫術,若能找到什麼,便想辦法轉告給蘇姑娘。」
到這兒梁院判便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了,可帶他來的蘇嫵不太樂意,在桌旁站了一會兒沒動。
最後還是顧南衣輕輕喊了一聲「阿嫵」,蘇嫵才噘著嘴送梁院判出門去了。
輾轉回到太醫院後,梁院判只當自己這坎坷的一日也該結束了,誰知等天色黃昏離開太醫院時,在回家路上又被人給堵住了。
一身黑漆漆的秦北淵心腹面無表情道,「梁院判,相爺有請。」
作者有話要說: 梁院判:好想回家。
☆、第 32 章
梁院判光知道汴京城裡沒什麼事瞞不過秦北淵的眼睛, 但他真沒想到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儘管對方說話的語氣也算不上冒犯, 但梁院判仍然覺得自己是被一路押送到了丞相府裡頭。
考慮到他白日裡見的那個小姑娘, 實在不怪他心虛。
進到書房裡時, 梁院判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