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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柔軟的足以躺下成年人的沙發隔著一張木桌放置,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和一隻盛滿水果糖的玻璃碗。
小律理抓了一把糖捧在手心,她被光彩剔透的糖紙吸引了注意力,剝了一張攤在掌心悉悉簌簌地折。
太宰治把靠枕墊在沙發邊沿做個枕頭,躺下來,拍拍身側的空位。
小姑娘捏著糖紙躺到他身邊,努力想把糖紙折出個能看的形狀。
……失敗了,手殘貫穿始終。
太宰治嘆了口氣,下頜擱在小姑娘頭頂,從她手裡拿過皺巴巴的糖紙,手指靈活地疊成一隻小千紙鶴,再放回她攤開的掌心。
小律理對著千紙鶴的翅膀吹了口氣,糖紙嘩啦啦抖動,真的像一隻欲飛的鶴。
一隻千紙鶴她可以玩好久,太宰治看著她,指尖繞著一縷黑髮無意識把玩。
玩得困了,小姑娘小幅度伸了個懶腰,臉頰貼在太宰治心口,一面微闔著眼一面安靜地聽他的心跳聲。
太宰治想到他和山吹律理通宵打遊戲雙雙困到在沙發上那天,也是兩個人擠一個沙發,她的睡姿乖的不得了,任抱任壓都不醒。
人在睡眠的時候是最放鬆的,而亡命之徒、生死攸關之輩則相反,稍有風吹草動便隨時準備反擊與逃亡。
野獸也一樣,習慣孤身獨行與血相伴的生物在與人同眠時總會繃著一段弦,需要長久的適應才能放鬆。
山吹律理和太宰治擠沙發的時候提不起警惕心,有一部分是因為太宰治很菜,她並不擔心太宰治在夢中痛下黑手,柔弱的小兔宰治即使咬人又能有多疼呢?人形核武不在乎。
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有人教會了離群的野獸、遊蕩的幽靈、世界的格格不入者與人相處的能力。
太宰治輕輕攬著懷裡的小姑娘,他正在接近謎團的核心。
只要知道山吹律理15歲到18歲之間和誰相遇、受誰影響,就能反推出她的立場、目的、忠心。
暫時沒有情報,掃尾做的太好了,強行探究會被她吊起來抽吧。
「你不高興嗎?」
被太宰治擁在懷裡的小律理睜開眼睛,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出奇地敏銳。
「嗯……是啊,很不開心哦。」太宰治坦誠地說,「律理醬有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事、遇見過什麼人、為什麼而活著,我統統不知道。」
小律理安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有件事我耿耿於懷好久,」面對本尊的幼年體,太宰治把心裡積壓的抱怨一口氣說出來,「我對律理醬的瞭解甚至不如那個魔人——在他出現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你有個朋友叫果戈裡。」
「我也不知道。」他頓了頓,「是誰引領你融入人群,是誰教會你正常人的生活。那些人對律理醬非常重要吧?可我沒在你口中聽到過。」
是外賓宴會那天的闖入者們嗎?港口afia沒能抓到一個俘虜,你在迷霧與黑暗中與我糾纏是為了放走他們嗎?
小律理無法回答太宰治的問題,透過那雙暗金色的眸子,他彷彿看見了真正的山吹律理,平靜的、淡然的望著他的山吹律理。
「你的生命裡,只有我就好了。」
像夢裡一樣,由他拯救,與他逃亡,切斷過去的枷鎖,未來的生命僅與他相關。
一個孤獨的個體,與另一個孤獨的個體在一起。
「你要帶我去哪裡?」良久,當太宰治以為小律理不會再出聲的時候,她突然問道。
「橫濱。」太宰治拉過她一隻手,在手心一筆一劃地寫,「我是橫濱人,你會喜歡那座城市的。」
小律理對外面的世界沒有概念,知道目的地後她哦了一聲,又問:「你的朋友也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