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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女孩躺在戀人的腿上, 軟聲撒嬌從戀人手裡討要一顆櫻桃……不行, ooc過頭了, 山吹律理的人設中根本沒有撒嬌這一條。
換一下:太宰治躺在山吹律理腿上, 像只毛絨絨的小動物,腦袋亂蹭,黏黏糊糊地要女朋友餵他一顆紅櫻桃……毫無違和, 快把攝像頭拆掉!
費奧多爾喝了一口咖啡,自信他已經完全拿捏了這段角色錯位的戀情。
「你看了我很久。」山吹律理拎著一隻羽毛逗貓棒輕掃一隻狸花貓的鼻尖, 引得貓貓小小打了個噴嚏, 「不跑嗎?」
「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瘦弱的俄羅斯青年輕輕地問, 「俄羅斯的林間有棕熊棲息,被它們盯上的獵物在逃跑的瞬間宣告死亡。哪怕掠過水源、攀過叢林、逃到心臟從嗓子眼中跳出,掠食者依然牢牢盯緊它的獵物。」
用棕熊比喻女生並不禮貌, 山吹律理卻沒有反駁。
她看費奧多爾的眼神不帶殺意,甚至稱得上平和, 思緒一半放在努力踮腳夠羽毛的貓咪身上, 一半在思考今晚點什麼外賣。
很難想像, 這正是山吹律理的工作狀態。
她的暗殺從不失手,敏感到有風拂過肌膚都會激起紅斑的目標也不能在她身上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意。
一個真正把工作當工作、不摻雜一點兒私人情緒的打工機器人。
「有遺言嗎?」山吹律理捏了捏狸花貓白軟的耳尖,細軟的白毛像小天線一樣豎起,「我可以等你喝完這杯咖啡。」
費奧多爾覺得很有意思:「我們無冤無仇——港口afia開價很高?」
「沒人下單。」山吹律理懶散抬眸,看他。
「哄男朋友高興而已。」
真是見鬼,這對惡役情侶。
「你和尼古萊口中那個人不太像。」費奧多爾放下咖啡杯,從容地說:「他眼裡你像個沒有人情味的怪物,遵循一套古怪的邏輯,自我又任性。」
山吹律理疑惑地問:「尼古萊是誰?」
費奧多爾:……說好的熟人呢?說好的報名字免費領棺材呢?
聰明如他思考了一秒,試探著說:「你認識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果戈裡·亞諾夫斯基嗎?」
山吹律理:「!」
熟悉的、根本記不住的長名,是她久違的熟人沒錯。
知道名字又不代表眼前這個人和果戈裡真的有密切的關係,山吹律理斟酌地問:「冒昧,請問你的全名是?」
「?」儘管疑惑,費奧多爾還是回答道,「我名為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熟悉的長度,熟悉的複雜,熟悉的繞口。
山吹律理:行,她信他們是命中註定的知己家人。
「果戈裡實現他的夢想了嗎?」許久不見故人,山吹律理難免好奇,「哪家馬戲團願意給他提供一份又扮小丑又變魔術的工作?」
費奧多爾:ko no 天人五衰馬戲團 da!
……呸,沒有馬戲團,不要馬戲團,他們是嚴肅的幕後黑手型組織,不是諧星出道。
「果戈裡沒有加入馬戲團,」費奧多爾拿出《語言的藝術》十級研究學者的話術,語調正經又可信,「他成為了一位個人表演藝術家,正在世界巡演中,未來也許會到橫濱演出。」
「個人表演藝術家……聽起來挺自由的,很適合他。」山吹律理凝望窗外枯黃飄飛的落葉,陽光透過玻璃照映耀目的金線,如許久以前那雙笑吟吟的眼,嬉笑地望著她。
「那麼,你特意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山吹律理側過身,頭一回正視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知道,她不會再想殺了他——至少今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