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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心遠聽得出容華在壓抑著怒氣, 也知若不是自己方才還為他說了兩句好話, 容華怕是真的會那他發作。應心遠覺得容華今日有些瘋了, 他只在乎辛沐的病是不是全好了, 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容華不怕死, 所以也就不在乎應心遠這個天下聞名的神醫。
應心遠仍舊風度翩翩,繼續同容華行禮, 而後不卑不亢地道:「草民遵命。」
容華懶得同這人多言,瞪了他幾眼之後, 揮揮手將他給打發走。而後,容華的表情又從方才的兇狠變成了殷勤,在辛沐門口打望了一會兒, 又去了前院安排小二準備熱水給辛沐沐浴。
盛夏之時,辛沐已在這院中住了二十來天,算著日子至真的回信怕是快到了,不過比辛沐快一步收到信的是容華。
這些日子,容華也一直在等皇上的摺子。
代昂卓被抓之後, 容華並未擅自處理,而只是暫時軟禁,而後給京城和昭月都去了信,皇上也對此十分重視,特意又派了欽差來,將代昂卓親自送回國,容華須得在欽差到來之前回到越國公府候著。
容華曾經想過直接將代昂卓給殺了,後來又覺得讓這個這樣痛快得死去倒是便宜了他,這人已經廢了,就算是昭月將他給贖回去,怕是活不了多久。留他一名,還能賣昭月一個人情。
容華和朝廷的想法不謀而合,接下來便需要與昭月商談。前不久容華和繆恩才在月水河畔險些打了起來,如今又須得稱兄道弟地書信往來,在代昂卓給送回去之前,二人還得互相噁心一段日子。
這日是回越國公府的日子,容華在客棧房間裡將文書都給處理完畢,也該動身了,可他想著辛沐,根本捨不得走。將辛沐一人留在此處,他實在是不放心,他也想讓辛沐跟他一起回越國公府,可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辛沐已經非常明確地表示要和他劃清界限了,他還想將辛沐給帶回那個充滿痛苦記憶的地方……饒是容華無恥,這話也說不出口,因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這次的分別不可避免,容華哪怕是萬分不捨,也不得不離開。
可走之前,容華還是告訴辛沐一聲。
此刻辛沐正在房中下棋,容華將侍衛們給都給遣散,後院便只剩下他們二人,靜的可怕。
容華在銅鏡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雖然他知道現在辛沐根本不會多瞧他一眼,但最近養傷的日子實在是有些狼狽,容華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也就重新開始注意的自己的形貌,希望辛沐看他的時候,他不至於那麼不堪入目。
調整好了情緒之後,容華才猶猶豫豫地踱步到了隔壁,他緊張地輕輕叩門,裡間便響起了辛沐的聲音:「哪位?」
容華有些緊張地說:「是我,今日我便要回了,想……想同你說會兒話。」
裡間沒了聲音,好久都維持著這可怕的靜謐,容華心中失望,想著辛沐怕是不會搭理自己了,只得自我安慰似的說:「無妨,你若是忙……」
可就在此時,辛沐開啟了房門。
陡然看到自己日夜牽掛的人為自己開了門,容華突然一下怔住,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變成了情竇初開的少年,本來有許多的話要說,但站在心上人的面前,卻像是被抓住了喉嚨一樣,不僅說不出話,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可惜的是,他的心上人感覺不到他滿眼的眷戀,用一種要把他的熱情全部給凍僵的冰冷眼神看著他。
容華勉強笑了笑,說:「我今日便要走了,你……」
辛沐又客氣地行了一禮,道:「國公爺要走,那些侍衛和暗衛都應當走了吧?」
容華臉色沉了沉,道:「我並不是想讓人看著你,只是你從未闖蕩過江湖,一個人在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我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