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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抓緊了辛沐的手,徑直往映玉所在的房間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映玉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容華的面色沉了沉,快步跨進房門。
至真和應心遠都在,還有幾個下人。映玉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眉心上扎著一根銀針, 頭上也全是銀針, 冷汗爬滿了額頭,嘴唇乾裂,沒有一點血色。因為被應心遠紮了針不能動彈,他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很可憐。
辛沐看著他那樣,突然想起了先王過世時的場景,一想到那時,辛沐便覺得難過,身子有些微微發顫。
屋裡的人原本注意力都在毒發的映玉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辛沐和容華已經到了,倒是躺在床上的映玉第一眼就瞧見了容華,他的目光注視著容華,喉嚨中發出嗚咽。
容華立即上前握住他的手。
其餘人等這才給容華行禮,至真則跑到辛沐身後,抓住了他的胳膊,滿臉都是擔憂。
此刻映玉的神智尚且有三分清明,他說不出話來,看著容華不停地流淚。容華也感覺到了,這次的發作真的是前所未有。
容華便問道:「應神醫,如何?」
「如您所見,映玉公子現在非常痛苦。我這些年也一直在試圖尋找血毒的解藥配方,但……並未有所獲。況且就算是我真能做出那解藥來,培養一個藥人,少說也得年。如今這世上僅剩的藥人就是辛沐公子,唯一的解藥就是他的血。」應心遠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辛沐,沉重地說,「可……按這樣的發作程度,需要很多血的……辛沐公子的身子不好,怕是會元氣大傷。」
容華皺眉道:「怎會?從來沒有這樣過……映玉是因為母親懷孕時修煉神諭術才染上的毒,他沒有練過那種武功,這毒怎麼會加重?」
應心遠盯著容華,久久不言。
容華愣了一愣,轉而看著映玉說:「映玉,你……你可是……」
映玉嗚咽半晌,身體微微抖動,好久之後終於才開口,艱難地道:「華、華哥……」
容華的瞳孔陡然放大,他鬆開映玉的手,站起來道:「你偷偷練了那功夫!什麼時候的事?!」
映玉不答,只是哭得更厲害。
容華瞬間覺得一股血往腦子裡沖,他又急又氣,若不是看著映玉這時候實在是太悽慘,他簡直忍不住想痛罵映玉。
他明明知道的,一旦練了這功夫,只有用辛沐的血來養著他的命,他怎麼能這樣做?
容華的表情越發扭曲,對映玉是又惱怒又心疼,他定定地站著,咬牙切齒地看著映玉。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決定,可他現在無法做出決定,他看了許久映玉,又轉頭去看辛沐。
辛沐眼裡一點波瀾都沒有,卻自己站了出來,至真在他身後拉了拉他,喊道:「辛沐,這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找死的!」
辛沐沒理他,走到容華跟前說:「我不想讓你為難。」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這二人。
容華通紅的雙眼完全被辛沐佔滿了,他心中滿是愧疚和難過,像是要被這種感覺折磨得發瘋。
辛沐抬起左臂,露出手腕,淡淡地說:「我的右手……不能用了,你動手吧。」
他右手上的傷疤痕跡還在,手指到如今堪堪能勉強握筆。容華曾經說過會對他好,說過他跟了自己絕不會比在昭月更壞。可事到如今,容華給辛沐一次次的失望,給他帶來滿身滿心的傷,除此以外,他從未為辛沐做過任何事情。
容華的心絞痛地厲害,旁邊的下人已經把刀遞到了他的手裡,可容華下不去手。
「華哥!」映玉可憐兮兮地喊了醫生,容華的耳朵裡頓時充斥滿了映玉的哭泣和呻-吟,那聲音刺得他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