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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了身邊人,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這枷鎖戴著,他也認了。
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好了。
直到剛才,收到趙柏志的簡訊,那個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瘋長的時候,他忽而生出一種強烈的惱恨來。
憑什麼?
就因為習憂是他的男朋友麼?
也許這次趙柏志只是對習憂的手機動了一點小手腳。
那下一次呢,下一次趙柏志要是對習憂下手呢?
只要自己和趙柏志之間的恩怨不徹底解決,這種可能性就永遠存在。
也許是頭昏腦漲的加重讓人思緒在脆弱中變得衝動而易怒,也許少年的本質就是年少輕狂、無所畏懼……這一刻,顧仇不想盤算什麼,也不想權衡什麼,他覺得,破罐破摔有何不可。
今天不摔,有朝一日總要摔的。
與其提防著對方後面藏著什麼暗招,不如迎上去接下當前這一招。
於是顧仇直截了當地在電話裡問趙柏志:「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沒有多餘的話,一切留著當面解決。
趙柏志給了他一個定位。
這個定位被他複製到了微信,又被他隨手轉發給了李培,怕李培看到定位雲裡霧裡,顧仇還如實留了言。
再後來,他便進了巷子。
巷子裡長風穿堂而過,顧仇感覺自己身上的熱意被吹散了幾分。
人也跟著冷靜了幾分。
少年大抵如此吧。
意氣一時,多變也是一時。
顧仇只是在那一瞬間,突然想起了習憂早上發給自己的那條訊息。
他說他要趕回來陪自己上半節晚自習。
他們是要一起回家的。
自己現在要是進去了,萬一耽擱了呢?
萬一習憂找不到自己呢?
想到這個,顧仇轉身就打算往回走。
他其實沒有走很遠,抬眸便可見巷口處溫黃的燈火。
然而還是晚了,因為下一秒,他身後忽然伸出來一隻手,將他拖拽進了深處的黑暗裡。
習憂還沒跑到救護車跟前,老薛已經隨著醫務人員跟上了車。
車廂後門隨即被關上。
司機已經在發動車子了,看到前面的習憂:「讓讓,讓讓。」
習憂側身貼牆,車很快從他面前駛過。
他聽見了醫生爭分奪秒的叫喊聲,也聽見了除顫儀落下時,身體被彈起的聲音。
他站在原地恍神了兩秒,身體突然弓了下來,手撐著膝蓋深吸了一口氣。明明只跑了百米巷道的距離,他卻有種穿越了千里萬裡的疲累。
他側頭看了眼救護車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進了旁邊那道高門檻的雙扇門。
進到院子,他聽見西廂房的方向有動靜。
習憂徑直走過去,然後就看到了——
趙柏志被李培按在地上,李培一拳接著一拳,瘋狂地砸在他身上。
李培打人打紅了眼,已經不說話了,習憂過來,他也沒停。
趙柏志也不還手,任他打。
習憂熟視無睹地看著,只是問李培:「他幹什麼了?」
李培不說話,空氣中只有拳頭落在肉體上、落在骨骼上發出的悶重聲響。
趙柏志的臉上噗呲出一條條的血箭。
習憂又問了一遍:「他幹什麼了?」
李培還是不說話。
習憂提高了音量,近乎吼:「你他媽的別打了!再打人死了,你進去?!」
拳風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李培揪著趙柏志領子的另一隻手將人重重往下一摜。
他抬起頭,看著習憂,眼眶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