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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給自己也添了一碗麵，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旋即面不改色地說了句：「可我是男的。」

方路嚥了口面下去，好吃得他想滿地打滾：「哦，那我要是姑娘就好了，我一定嫁給你，不過你肯定會嫌棄我什麼也不會做，哈哈。」

凌寒瞟了眼方路，說道：「不會。」

不會嫌棄，永遠也不會。

方路愣了愣，然後又笑了：「寒哥你真好，就是可惜我也是男的。」

第七十五章

凌寒：「……」

他不說話了，只是覺得有些心酸。

就這樣吧，他想，能給他做碗麵、跟他一起說話，就已經很好了。

凌寒第二天就去表演班報導了，老師是一個年過不惑之年的女人，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骨子裡有一種獨屬於表演藝術家的氣質，跟演藝圈裡那些名利場裡浸泡過的人不一樣。

「我叫柳以珂，你叫我柳老師就行。」

凌寒微微欠身：「柳老師。」

他不是科班出身，在表演這方面的知識幾乎是零，柳老師說：「你不是第一個非科班來我這裡學習的人，很多年以前我也教過這麼一個人，但卻是我教得最成功的學生，我想你應該聽過，他是方路，可惜……」

柳老師頓了頓，想起了方路的遭遇，無聲地嘆了口氣。凌寒卻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

柳老師從桌子上將上面的書本拿起來，隨手翻了翻：「看過莎士比亞麼？」

作為應試教育高壓政策下的理科生，且日常沉迷計算機技術無法自拔的技術宅，凌寒本來是沒看過的，但前兩天被方路給逼著看了好幾本，還是帶了對方筆記的版本，他點了點頭。

「莎士比亞的作品可以看成是很好的劇本成品，因為你之前沒有接觸過表演課，現在給你灌輸理論恐怕會覺得無聊又空洞寬泛，咱們邊分析莎士比亞作品邊講理論，怎麼樣？」

凌寒點點頭，他在這方面是個門外漢，自然是老師說什麼是什麼了。

但是，接下來的課程卻讓凌寒心裡不能平靜下來。

柳老師的講課內容，怎麼跟「路又陽」做的筆記那麼一樣？簡直是師出同門、一脈相承！

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柳老師，您以前，帶過一個叫路又陽的學生麼？」

柳老師一愣，搖搖頭：「沒有。怎麼？」

凌寒搖了搖腦袋：「……沒、沒什麼。」

為什麼又在「路又陽」身上找到了方路的影子？一次兩次的，凌寒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瘋狂給自己心理暗示：

路又陽是路又陽，方路是方路。哪怕他們都被他喜歡，但是凌寒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兩個人區分開，不然他認為對「路又陽」不公平——他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他，而不是因為看到了方路的影子。

雖然他承認，剛開始他之所以會注意到「路又陽」，確實是因為感受到了方路的磁場。

怎麼會有兩個人給自己同樣的感覺？凌寒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凌寒的課程並沒有持續進行，因為《江湖》後期完工，劇組為了趕上暑期檔的尾巴，愣是將宣傳期給提前了，方路和凌寒作為其中某兩個單元的男主，自然要到處跑宣傳。

方路和凌寒那點兒微薄的人氣，在李燚然、任知初和黎蓓等人身上還不夠湊個零頭的，甚至比不過正有熱播劇在上星播出的馬唯唯，所以他們宣傳歸宣傳，關注點卻幾乎沒有在他們身上，偶爾有那麼零星一點，都很快被那三人給蓋住了。

不過好在凌寒不甚在意，方路更是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裡，心中默默嘚吧嘚：爸爸我上輩子就已經很火了好伐？

某天，幾個主創們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大型戶外舞臺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