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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從實際出發分析:“這恐怕會有很多阻力,不談外頭那些反對的傢伙,光是怎麼鼓動女孩子來學堂就是件頭疼的事。”
長公主說:“所以我不是把你找來了嗎?崇昭和晏寧都誇你辦法多,你來想想該怎麼辦才成。”
謝則安:“………………”
長公主看著不像說笑,謝則安想了想,說道:“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回頭弄個章程出來給殿下您看看,您若是覺得可以就照著它辦,要是不行就算了。”他又補充了一句,“殿下若是決心要做,可不能半途而廢,畢竟那些在您鼓動下走出來的女孩子相當於把將來都交到了您手上。”
長公主說:“你倒是想得長遠。”
謝則安也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不過他這種事不能不去提醒。以前他接過不少委託,無非是許多富人心血來潮想要做做慈善,接過事情做到半截不做了,留下一堆難以收拾的爛攤子。
長公主要是也那麼不靠譜的話,那他無疑成了她的幫兇。
謝則安沒什麼兼濟天下的胸懷,可要是好事反倒做成了壞事,他心裡會很憋屈。
謝則安神色認真:“殿下應該比我想得更長遠才行。”
長公主斂起了笑意。
她靜默片刻,緩緩說:“我這一生中做對的事沒幾件,若是這一次還做不好,我這一輩子真的算是白活了。”
謝則安一笑:“既然殿下有決心,那我把我的想法整理出來後就讓人送過來給你。”
長公主點點頭,遣人送謝則安離開。
謝則安還沒邁出長公主的院落,卻見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站在前頭。
居然是謝謙。
謝則安說:“駙馬爺近來可安好?”
謝謙冷笑:“你不也成了駙馬爺。”
謝則安說:“我這個駙馬至少當得明白,不像您,至此至終都當得這麼糊塗。”
謝謙一頓,猛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則安說:“你以為你喝的是恭王的茶,事實上那根本不是。”
謝謙驀然睜大眼。
他不由自主地抓緊謝則安的手臂:“你知道了什麼?”
謝則安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伸手將謝謙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掰開,“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免得火燒到自己身上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謝謙一頓,站直身體看了謝則安好一會兒,拂袖離去。
謝則安頭也不回地離開長公主府。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謝則安開始趁著清閒的時候在郊外走訪。京城附近的佃戶日子過得比較舒坦,賦稅不高,至少家家戶戶都有餘糧,家中兒女也拾掇得乾乾淨淨,看著倍兒精神。要是在京城這一帶以長公主的名義去開這個女子學堂,許多人家應當也願意把女兒送去才是。
只是光認字讀書的話他們肯定不樂意的,剛開始肯定得加幾門女紅之類的課程。這個倒好辦,長公主肯定能請到最好的教習,問題在於讓誰來給她們上“文化課”?請男的肯定不成,想請女的,女先生本身就很稀罕,有的是大戶人家請她們,不一定肯來。
歸根到底,精通文墨的女子還是太少了。
除非能把那些自幼就有“接受教育”機會的世家女子請出來。
謝則安回到家中,脫了鞋履坐在矮几前與晏寧公主下棋。
他在家的時候不多,平日裡都是謝小妹過來陪伴晏寧公主,回來時少不得要輸幾次當做補償。
下了兩盤後晏寧公主說:“和你下棋真沒趣,不下了。三郎,你最近在忙什麼?”
謝則安說:“你不是偷看了我桌上的文稿麼?”
晏寧公主咬唇:“才不是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