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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是我不能改變的,譬如是鳳鉞的女兒,譬如是晉國的帝姬……」柳初年頓了頓,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勾唇一笑,「與元真、元敏比,我自認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生育之恩、供養之恩我都已經報完了。」
她看著侍女失魂落魄地離去,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淪落到要跟元真、元敏相比較。
柳初年掃了一眼留下來的飯菜,感覺沒有一絲胃口,便只捧著茶盞小口喝茶。
牢門突然開啟,她下意識地一僵,感覺傷口反射性地有些發疼。
她緩緩地抬頭看去,是鳳鉞。
柳初年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默不作聲地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看來你還沒想通?」鳳鉞駐足在臺階上,眼中無悲無喜,彷彿下面呆著的是個不相干的人。
柳初年以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
鳳鉞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別怪我了。」
柳初年抬頭看著他,笑容有些發冷:「怎麼?您又想到了什麼新的手段嗎?」
「五石散。」鳳鉞輕輕一笑,低聲道:「元熙,你聽說過嗎?」
柳初年臉上的血色褪盡,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茶水飛濺到她的衣裙之上。
第26章 南喬(三)
仁佳長公主是個極其眥睚必報的人,南喬深知這一點。
自小開始,她便一直端著一副仁慈長輩模樣,但一旦南喬對她有何冒犯,她轉頭就能捏個不敬長輩的名聲扣在南喬頭上。
南喬也知道不可能從仁佳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畢竟一旦她承認與晉國鳳君相識,那她就擺不脫「叛國」的罪名了。
南喬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執意要將仁佳抓回來,那麼她很有可能在秋獵之後就會去找晉國鳳君討要說法,自己也就可以藉機找到他的蹤跡。
但她當時太過激動,以至於沒有思慮周全。事到如今也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姨母,你說安慧知道這件事嗎?」南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您老謀深算我挖不出什麼東西,那安慧那裡呢?」
仁佳臉色微變,但瞬間就又恢復如常:「安慧是正兒八經的皇室郡主,你以為你能對她做什麼?」
南喬敏銳地捕捉到她那些微的表情變化,嘴角勾起,笑道:「大概這些年我都太溫和了,以至於您真的以為我只是您的侄女,安慧郡主的表妹?您別忘了,我是這南梁唯一的帝姬,縱然你們拼了命想撼動我的地位,我都還是這南梁皇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如同我隨隨便便一句話可以讓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呆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中,我照樣可以捏造個罪名安到安慧身上。說起來,秋獵的時候她不是還驚了我的馬嗎?您說,她會不會是有意的呢?」
她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容,臉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彷彿在說著一些無足輕重的家常。
仁佳終於意識到,如今的南喬早就不是當年可以任她揉扁搓圓、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南喬帝姬了。
「南喬,就算你頂著帝姬之名,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胡作非為了嗎?」仁佳再怎麼驚訝也不會被她真的唬到,冷笑道,「你不過就是掛著虛名罷了,朝中群臣豈能由著你這般胡鬧?」
「就算是個虛名,也能壓一壓你了。」南喬終於收起了懶散的坐姿,站了起來,「這只是個開始,您且等著,我們還沒完呢。」
說完,她看都沒再看仁佳,徑直出了牢房。
南喬對著仁佳時絲毫沒露怯,但她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仁佳長公主在朝中多年,羽翼眾多,若非有板上釘釘的證據,不然要扳倒她的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