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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便是令言黎名聲大振的一戰,據聞言黎在燕國陣前,將燕國的諸多罪狀一一數來,其中夾雜著不少私貨,對羽毅其人的生平多有譏諷。也不知道是她言辭太過犀利,還是羽毅年老體衰大為不濟,竟活生生被她罵得在兩軍對陣之時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兩軍尚未開展,主帥便落得如此,燕國的軍隊當即便慌成一團。言黎早有準備,乘勝追擊百里,將燕國大軍趕回了國境之外。
此事很快便傳遍了八荒諸國,柳初年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雖說眾人皆稱言黎口齒伶俐,言辭不留情面,但明眼人差不多都能看出這其中另有隱情。
羽毅率軍四處徵戰多年,若是能被人幾句閒言碎語就駁倒,那他可就實在配不上自己的軍功了。縱然言黎再能說會道,要想達到這種效果,背地裡只怕也動了不少手腳才對。
也正因此,柳初年才對她另眼相看,頗有留意。
在當時那樣的境況之下,南梁內部一團亂麻,若是不能快速處置掉燕國來犯的軍隊,那麼梁帝的地位便會愈加岌岌可危。言黎年紀尚輕,但卻已經頗有決斷,也很有手腕。
她知道單憑實力不可能在短期內戰勝燕國,所以就使了點小手段。先是派內應投了毒,而後在兩軍對陣之時以言語刺激羽毅,讓他牽動了體內的毒|藥,毒|藥侵入心脈當場昏厥,她便趁機殺了燕國一個措手不及。
若羽毅是在營帳內毒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恐慌的。言黎正是知曉這個道理,所以才費盡心思製造了那麼有衝擊力的一幕,逼迫燕國退了兵。
「當年回鳳關前一戰,我便注意到了這位言將軍,後來一直吩咐人留意著她的事情。」柳初年意味深長地撫了撫自己的衣袖,「我發現言將軍是真的能言善辯,也是真的統兵有道,卻也是真的嗜殺成性……」
南喬原本還猶豫著怎麼跟她挑明這件事,如今見她自己說了出來,當即便鬆了口氣:「你居然知道,這事也是我們南梁極力隱瞞的事情了。」
柳初年的指尖觸及到衣袖中的劍刃,停頓在了那裡:「我曾經研究過她這些年來曾打過的大大小小戰爭,發現在南梁動盪之時,梁帝將她派出去的次數最多,而每次她帶回來的都是捷報,不過卻是沾滿鮮血的捷報,手段皆是十分殘忍。而當南梁安穩之時,梁帝便會極力避免將她外派,就算萬不得已不得不支使她率兵出征,也是一些極小型的戰爭。」
「我那時還沒想通究竟為何會這樣,直到後來我率兵……」柳初年說到這裡,彷彿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一樣,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自然而然地略過了這一細節,「才算是明白,她是對鮮血有著一種迷戀。不是如同旁人一般的畏懼或者漠然,而是迷戀。」
南喬注意到了她這一異常,敏感地意識到她略過的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但明知道她不會講此事說出來,只能將這一疑慮牢牢地壓在自己心底。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這樣的。」南喬的眉毛皺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無奈,「當年她於鳳回關大敗燕國,父皇十分欣喜,想要重用她。可他卻慢慢發現,言黎身為將軍的確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刀——斬斷來敵無往不利,可她卻是一把嗜血的妖刀。凡是她所參與的戰爭,皆是可以算得上血流成河,白骨如山。所以這些年父皇竭力壓制著她,不想再讓她染上什麼血……怎麼了?」
柳初年倒抽了一口冷氣,將手指上殷紅的血抹在衣袖之上:「無妨,我走了神。」
方才聽到南喬話中的「妖刀」二字時,她按在懷袖劍鋒上的手指一顫,鋒利的鋒刃直接割破了衣袖,在她的手指上劃出了細長的口子。這還多虧她反應得快,及時收回了手,不然就不是流這麼點血能了的事情了。
懷袖劍一直是柳初年隨身攜帶的東西,可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