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滴晶瑩淚從眼眶滑下時,許子芩彎著身子起來,無精打采地靠在了白降的肩膀上,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孩子在尋求安慰和寄託。
王子芥曾經和白降說過,小少爺每次覺得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就會靜靜地坐在他懷裡,頭依偎著他的胸膛,如同孩子般低聲地叫喚著他表哥。
這一回,許子芩被嚇到了,連原本最舒適的姿勢都已經全然摒棄。
他害怕坐在白降懷裡後,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他不敢,他也不敢想,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靠在肩膀上,試圖找回殘存的一縷希望。
這兒沒有其他人,恐懼沒法消散,沒法同別人訴說。小少爺只能尋求白降的幫助,而白降卻又是親手粉碎他心中最後一絲尊嚴的人。
糾結之後,小少爺妥協了,靠在白降的肩頭時,他心如刀絞。
我到底在做什麼?
「哥……」許子芩輕聲道,「對不起,我做錯事了,我喜歡上了一個我不能喜歡的人,怎麼辦?」
清風徐來,小少爺的髮絲在白降的臉上蹭著。落在虛空的手一直在試探,他害怕壓在小少爺肩膀上時會讓他恐慌。
但事實證明,許子芩對他絲毫沒有任何抗拒,甚至會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婆娑著。
「那就讓哥哥來做這個惡人,好嗎?」
白降眉眼一彎,把所有的柔情和細膩全都珍藏進了這一副絕美的畫卷之中。
兩人依偎,像極了作文裡小少爺描述的那一段話。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像是觸手可得,可又不敢靠的太近,如果有一個恰當的形容,就像是劣質的產品,外表光鮮亮麗,而內卻汙穢不堪。也許,都只是表面光而已。】
途中,小少爺摟著白降的手沒有那麼緊,故意放鬆地捏著他的衣角,確保自己不會摔下去的情況下保持著這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
轟轟隆隆的聲音響徹,留下一串灰濛濛的煙。
摩的駛入城區時,已經過了一點,路上煙霧繚繞,肉香四溢,小少爺的肚子不自覺地咕咕叫了一聲,以表抗議。
下山那會兒他包裡就空空如也,現如今又過了幾個點,完全餓得前胸貼了後背。
「餓了?」白降把摩的停在路口,側頭問。
「有點兒,你要吃嗎?」許子芩捂著肚子。
「嗯。」
南方的夜生活多姿多彩,就拿燒烤攤而言,夜越深,吃的人就越多,越起勁。
市區的燒烤城就類似於傳統意義上的小吃一條街,什麼新疆烤羊肉串,東北特色烤麵筋、烤冷麵,炭烤小排小腰子,帳篷一串連了一串。
燒烤城的門面在大熱天都是露天型的,不設內室。特大的落地扇和吊頂扇把坐在帳篷裡擼串的人吹得舒坦,配上幾瓶冰鎮啤酒,別說多愜意。
小少爺落了座就閒不住,手機在半路上沒了電,找老闆弄了個移動充電寶,千呼萬喚地手機終於開了機,迫不及待地開啟微信。
他表哥,他媽媽好幾個微信催他怎麼還沒到家。
他表哥坐的中巴都到了,走前面的人反倒沒動靜了。
小少爺回了幾條訊息讓他們早點睡,自己現在肚子餓,和白降在外面隨便吃點……餃子餛飩什麼的。
秦鴦作為養生派的先驅,差點就養成過午不食的習性,要得知他寶貝兒子和白降在外頭大半夜喝著冰啤酒擼串,非得氣得抄雞毛撣子殺過來掄兩位回去跪到天亮。
「要是我媽問你晚上吃了什麼,你就說我們去餃子館吃了兩屜蒸餃和兩碗餛飩。」
「怕挨罵啊?那你還嘴饞?」白降招呼老闆上三份餐具。
老闆忙裡忙外的,半裸著上身,脖子上掛了條毛巾,忙起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