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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輕如和柳氏的起鬨下,季舒墨羞澀了起來,白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漂亮的嫣紅之色。他柔柔地望了一眼蕭晚頭上的紅檀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妻主,我能為你插上簪子嗎?」
這是蕭晚第一次收到季舒墨送來的禮物。本該受寵若驚、驚喜萬分的她,心裡卻起不了任何漣漪。
羊脂白玉少說要一兩百兩銀子,如此白玉無瑕的恐怕要三百兩左右。這麼漂亮精緻的玉簪就好比季舒墨,在世人眼裡,他是才華橫溢的第一公子,溫潤如玉,品性極佳。這廉價的紅檀簪子就如同名聲狼藉的謝初辰,受人輕視、受人不屑。
只是這玉簪雖好,在她心裡也不及頭上的紅檀簪子一分。
「舒墨,謝謝你。」
季舒墨在蕭晚的右邊,謝初辰在蕭晚的左邊。見蕭晚取下頭上的紅檀簪子,一臉欣喜地低下頭任由自己插上玉簪,季舒墨淺淺一笑,目光若有似無地瞥向謝初辰的方向。
果真,他見謝初辰失魂落魄地低著腦袋,唇瓣緊緊地抿著,一臉隱忍之色,他的嘴角彎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況似無意地問道:「辰弟,你覺得妻主戴上這玉簪好看嗎?」
被點到名的謝初辰,身子微微一僵。他將雙手縮回衣袖,輕聲細語地開口:「妻主戴什麼都好看。」
早膳後,眾人散席,蕭晚回房整理起了趕考的包袱。謝初辰捏著手中的香囊在墨淵居前徘徊,最終還是失落地垂著腦袋,扭頭朝著梅園走去。誰知剛走上九曲橋,就被施展輕功的蕭晚堵住了去路。
見謝初辰時不時地瞄著她頭上的玉簪,一臉傾羨卻又忍不住吃味的樣子,蕭晚宛然一笑,笑眯眯地湊近了這位什麼心思都掛在臉上的少年。
「初辰剛剛食不下咽,可是生氣了?」
蕭晚近在咫尺的秀挺臉龐,讓謝初辰心跳如鼓。兩人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溫暖的呼吸不斷地噴灑在彼此的臉上。他心一慌,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初辰沒有生氣。」
見蕭晚笑眯眯著眼,一臉不信的樣子,謝初辰心一堵,嘴硬地說:「季公子的玉簪十分襯妻主,妻主戴著非常好看。我那破簪子的確廉價,妻主若是不喜歡,就……」
謝初辰越說越發現自己語氣裡醋意十足,連忙驚慌地閉上了嘴。最近半個月,蕭晚幾乎處處寵著自己,但他仍是不敢將自己放在和季舒墨同等的高度上。
「還說不生氣,你看你一生氣連禮物都不給我了,是什麼東西藏得那麼好呢?」蕭晚一把握住了謝初辰背在身後的手。
一時不備被她搶去了手中的香囊,謝初辰慌慌張張地要搶回,誰知蕭晚故意伸長手,在原地晃悠了兩圈後,施展著輕功飄到了一邊。
捏了捏手中軟軟的香囊,蕭晚拿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香囊上「晚」字,故意嫌棄地蹙了蹙眉:「這繡工有些差啊,但……」
被心上人毫不客氣地嫌棄,原本暗暗欣喜的心又跌落了下去。謝初辰憋紅了臉,氣鼓鼓地說:「我繡工是差,妻主不喜歡,扔了便是,不用嘲諷我手藝差。」
謝初辰是不會刺繡的,原想在會試前製出一件直裾給蕭晚,可實在是趕不上,只好跟著裁縫學了幾日,在會試前繡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小香囊。
他知道考試時,人會心浮氣躁,所以特意塞了一些靜心寧神的藥物,希望能助妻主一臂之力。
只是剛想送給妻主時,見季公子送了那麼名貴的玉簪,自己卻送一個普通粗糙的小香囊,實在是送不出手啊……於是猶猶豫豫下,他就退縮了……
見謝初辰氣鼓鼓地生起了悶氣,神色越發黯然,可那眼底卻又帶著期待。蕭晚憋著笑,說完了後半句話:「但我很喜歡,謝謝你。」
原本失落的小臉瞬間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