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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州,你在做什麼,你快鬆手!」
傅昀州恍若未聞,只是伸出另一手將沈蜜完全攬入了懷中,他將頭輕輕抵在她濃密的墨發上,又緩又慢地說著。
「若能死在你手裡,這輩子倒也值了。」
那一刻,沈蜜是一動都不敢動了,滴滴答答的血還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流,腳下的白石磚上早已是錯橫一片,極其刺眼。
瘋子。
他就是個瘋子!
無助和絕望襲來,沈蜜再也忍不住,默默地流下淚來,她努力咬著唇,但還是發出了幾聲哽咽和抽泣。
傅昀州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委屈,伸出手在她後腦勺輕輕撫摸了幾下,哄孩子一般道:「你別怕,也別哭,我只想抱你一會兒,很快就走。」
那口吻沈蜜很是熟悉,上輩子每回她哭,他也是這麼安慰她的。
不知為何,百感交集下,沈蜜哭得更厲害了,窸窸窣窣抽著小鼻子,像是隻可憐的小貓咪。
湖風習習,滿地清輝,兩人默然無言。
不出一會兒,傅昀州兌現了承諾。
說很快,便真的很快。
他抽身離開的的時候,沈蜜手中握著那根尖金簪應聲跌地,沈蜜滿手是血,那一刻,她幾乎是失語的,只是不停抽泣著。
傅昀州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稀鬆平常道:「好了,你別哭了,我去叫人送你回去。」
沈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雙杏眸像是水洗的紫葡萄,眼眶通紅,只不停的哽咽著。
傅昀州轉身離去,滿身寂寥。
黑色身影隱沒在了沿湖長街的盡頭。
沒一會兒,福叔駕著馬車停在了長街上,馬車上跳下個身姿輕盈,手提燈盞的姑娘。
是燕歌過來了,她恭敬福了福身,對沈蜜道:「沈姑娘,都督讓我護送您回府。」
沈蜜渾渾噩噩地上了車,一路上很是心慌意亂。
回到沈府後,由於天色已晚,脆桃並未去誰,而是在門房等她。
沈蜜見到脆桃的第一眼,便急忙問道:「脆桃,表哥回來了嗎?」
脆桃搖了搖很是不解,「二小姐說您跟宋公子一起去看燈會了,怎麼他沒同您一起回來嗎?」
沈蜜想到方才的事情,心中惶然,胡思亂想得厲害。
脆桃問她:「小姐,您不回房休息嗎?」
眼下情景,讓她如何放心得下?
沈蜜搖了搖頭,對脆桃道:「脆桃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門房再等等。」
脆桃拿她沒辦法,上前執她的手道:「那我陪小姐一起等。」
官署府衙內,蕭策正在內室與宋遠對證說辭。
屋內燭火悉數燃著,擺著一盞八角琉璃孔雀屏風,兩人隔著一張紅木圓桌對坐,一問一答。
時間一點點流逝,蕭策卻東拉西扯半點都沒有放人的意思。
「宋公子可知道您那手下最近可有接觸過什麼人?」
宋遠搖頭,言辭冷淡,「宋某沒有盯著手下做事的習慣。」
蕭策瞧了一眼外頭深騰騰的天色,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神銳利。
「若是如此,那就要請宋公子坐在此處好好想想了。」
宋遠淡淡一笑,灑然道:「那宋某便好好想想。」
這時候,內室的槅扇突然被人推開,燕歌從外頭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蕭策身邊,俯下身子低聲耳語了幾句,而後匆匆離去了。
聽完燕歌的話,蕭策面色變了變,他站起身,對著宋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公子,您可以回去了。」
宋遠知道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也不多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