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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講述了自己的經歷，然後問道：「他剛才說，你是咒術師？」

咒術師在日本並不是一個新詞，雖然生僻但是和陰陽師一樣，古來有之。

「是的。」五十嵐肯定了他的說法，「怎麼，很好奇嗎？」

黑夜的東京雖然亮著燈，但是空曠又寂靜。

上井大學附近本來治安就好一些，少有紅男綠女在酒吧街巷裡晃悠。

五十嵐的頭髮長長了不少，轉頭的時候白色的髮絲有幾根拂過金木研的臉。

「是……」金木研臉頰上有點紅，他發現她的白髮好像不是染的，「你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五十嵐輕描淡寫的從衛衣兜中抽出來一柄匕首，擋住了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砸過來的不明物體。

「咒術師的職責是消滅詛咒，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因為人類的負面情緒和幻想而形成的妖怪。」

她正走著，發現金木研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低著頭，長長的劉海擋住了臉。

「……那是沖我來的。」金木研低聲說，「咒術師既然和詛咒相關，那你能不能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詛咒。」

五十嵐沉吟，不知道要和他怎麼說。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變成喰種……」

「不可能！」

金木研猛得抬頭盯著他，那一瞬間他掙脫了自己內向靦腆的表象，「我不會是那種對社會毫無用處，又自相殘殺的東西！」

街對面的的大廈牆面上的螢幕，正播放著東京上層製作的喰種科普欄目。

——「喰種，外表雖然和普通人一樣，但是他們的舌頭構造和我們不同。」

——專家的臉貼著螢幕，伸出自己的舌頭，造成了魚眼透視的恐怖。

——「他們吃任何正常食物，都是難以接受的怪味。只有吃人肉才可以，營養都從人肉中獲得。」

——「因此他們為社會創造不了任何價值……」

金木研在大屏的放映聲中搶白：「我今天就是想要出來買東西，不想牽連其他人，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無人商店！為什麼會是我！」

五十嵐突然意識到，現在的金木研還僅僅是個愛看書的普通宅男。

也突然意識到，她今天所遇到的金木研的遭遇，並不是像原著中，他第一次因為飢餓不得不吃了人肉後，開始踏入和了解喰種世界的第一步。

如果換個角度，西尾錦對喰種下手是不滿領地被侵犯，對人類下手卻則是徹底的捕獵行為。

那麼大概金木研會被吃掉一部分，會瀕死，然後被送到醫院。

這個醫院毫無疑問就會是嘉納醫生的醫院，然後他被移植喰種內臟，變成獨眼喰種。

他所有的遭遇都指向這一條路：

受傷——去醫院——變喰種。

「我明白了。」五十嵐站在此地，回想自己之前想法，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我受到的詛咒嗎？」金木研的嗓音透露出極度痛苦，「我——會變成喰種？」

「不是詛咒。」五十嵐只能說這一句，接下來無奈沉默。

她要怎麼跟他說，說這是命運嗎？

她從前這麼對自己說過，但是她對別人無法這麼說。

「不管怎麼樣，你先冷靜下來。」

五十嵐手指點了一下金木研的額頭，看著他漸漸恢復正常。

「為什麼……」金木研喃喃道，抱著自己蹲了下去。

他看著五十嵐的腳步向他走來，女生勻稱的雙腿在他面前站定。

金木研見到她直到現在，她一直是這樣，親切又遙遠，溫和又疏離。

「我會讓行平保護你，」她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