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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也沒有把他們逼得太緊，畢竟他還打算好好在咒術界培養一批新血液，替換腐朽上層，對五條家他一樣，他很清楚必須要等到新一輩的五條成長起來，才能換掉那些舊長老。目前他還不能動手，不然誰替他替整個家族幹活。

「咳……」大長老外披著一件黑色五紋的羽織，在侍女的攙扶下走進屋子，「你回來了？」

五條悟看著這個在家裡穿禮服的古板老頭，嘖了一聲，「還活著呢？」

「至少還能收拾爛攤子，」大長老不鹹不淡地頂了回去，「你抓那些人做什麼？」

「啊，稍等，」五條悟不緊不慢，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一、私自開啟家族結界……」

「你們先出去。」大長老顫巍巍坐下，打斷五條悟的話。

五條悟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紙，無趣地甩了甩。

侍女們輕手輕腳的快速出去並帶上了門。

「那我繼續念。」五條悟說。

「給我，我眼還沒花。」

大長老伸手算是從五條悟手裡搶過那張紙，然後從和服的暗袋裡掏出來眼鏡盒，戴上老花鏡看那張紙上的內容。

五條悟心中暗道，倔老頭。

大長老看完那張紙四折，收進懷裡，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條悟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裡，「喂，別睡著了。」

「我會酌情處理他們。」老人睜眼看他。

「噢？」五條悟發出疑惑的聲音，「違心話就不用說了。」

「哼，」大長老冷哼，「那你想全部殺了麼？」

掌聲在不大的房間中響起，大長老原本篤信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懼。

「如果都殺了，五條家怎麼維持，你想培養新咒術師，沒有家族推薦和庇佑，單憑你一個人也根本做不到！」

「哈？這不是你的想法嗎？」五條悟停下鼓掌的手，「老頭子真聰明，我給你喝彩呢。」

大長老的臉終於被他氣歪了。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們一直在做什麼。」五條悟的語氣裡帶著笑意，「從哪講起呢，大概『六眼』剛出生，你們想著五條家又要輝煌再現，不僅因為『六眼』和『無下限』的強大，也因為歷代六眼都被天元青睞。

「不過當你們發現咒靈也隨著我的出生、術式覺醒增多，就發現這代『六眼』，是應劫而生。這多可怕啊，一定要保護好我，六眼被殺了家族就會衰落，六眼活著將來卻有可能毀天滅地。不管害怕還是蠢蠢欲動，你們都做的不錯，至少讓我度過了最弱小的時候。」

大長老意圖在他臉上找到些許被利用的不甘，卻發現五條悟依然是笑著的，臉上寫滿真實的誇讚和愉快。

「不過後來我執意去上了高專，你們拗不過我，發現自己手中的武器逐漸有意志，有時候也會想殺死我吧？可是一邊害怕一邊又希望我能儘快學會『赫』和『茈』，變成最強。你們必須要依賴我，所以不得不遷就我。但是我學會的過程並不讓你們愉快，我現在想起來也不開心。

「在那之後你們就發現，我居然想要培養『新派咒術師』，這怎麼可以呢？如果我有了自己的派系和實力，五條家又放在哪？武器居然要有自己的武器了，哎呀呀，這不是悖逆嗎？」

五條悟的笑消失了，「這幾年我的學生受到刁難，我知道暗中或多或少和你們有關係。」

「權力和資源就是如此，誰多一分誰就少一分，」大長老說道，「家族不是你一個人的家族，你遲早要徹底接手五條家。」

「你暗示我不要著急清理族內，反正都是我的財產？」五條悟反問。

「你明白就好。」大長老沒好氣地說。

「我不明白了。」五條悟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