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伯懿見眾人的眼神望了過來,就連那個黑衣人,都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自己,清了清嗓子。
心裡那股子不祥的異樣之感,又似夜晚黑暗的海浪一般,無聲湧了上來。
“京中的織女廟,都是依照開國皇后俞氏的容貌所造。”
當年,百姓們感恩於高祖平息戰亂,為百姓謀福,便為二人立了廟。
因俞氏擅刺繡,便成為了織女像的原型,京中的女兒家們,日日祈禱,能得巧手若她,能得良婿若她。
後來,俞家因結黨營私,致民怨沸騰,被抄家之後,自然便不會再有人祭拜,因而,逐漸消失。
這恐怕,也是民間留下的最後一間了。
若不是幼時他陪她去祭拜過恐怕,也不會想起。
“聽曾住在敦化坊的老人們說,過去織女廟,有一個神秘的大善人。總是會時不時去祭拜,還會給坊正一些銀錢,囑咐他多照看之。”
“所以,他同俞家有關?”商賦覺得,這次自己應當是聽明白了。
過了這麼多年,依舊願意去祭拜的,應該就是同俞家有關之人了吧。
“聽聞,俞家的部曲家兵擅使一種蝴蝶刀。”
因俞家刀法所長,這種刀的擋手,被精心設計為貝殼開啟的模樣。長期練習,便會在虎口握刀處,留下形似蝴蝶展翅的模樣。因而,被稱為蝴蝶刀。
“我第一次去凌雲閣時,你就十分謹慎。無論做什麼,都用左手。想來,是擔心我身邊的無涯衛,認出這種過去在軍中兵士中常出現的疤吧。”
曹管事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還不是騙過了你?”
“你錯了。”
“你在名單上的字,雖也是用左手寫就。但真正的左利手,他們的寫字習慣同慣使右手的人,是大不相同的。”
研磨的方向雖不可辨。但透過字透紙張的力度,以及研磨的手法,也可分辨一二。
“若是真正的左利手,為了研出濃淡得當的好墨,自然也是慣使的左手最順當。你記錄紙上的名字,墨研得恰好到處,可我沒在你的左手指尖與指縫中看到任何研墨痕跡。”
曹管事此刻才第一次正眼望向玉淺肆。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了。可沒想到,還會被這種細節看出問題。
“所以,慣使右手,卻故意不用,定然有鬼。”
伯懿聽到玉淺肆描述這疤痕,似是那蝴蝶刀捅向了自己,一刀封喉,讓他無法呼吸。
微閉著眼,身形微晃。
曹管事陰慘慘的目光,若跗骨之蛆一般盯著玉淺肆,問道:“你是那個傳聞中的玉家人?”
玉淺肆微詫,想來是說四大家族了。
“是又如何?”
“我乃俞氏家臣。當年我闔族之禍,皆因所謂淡泊名利,超然世外的四大家族而起。怎麼,我們這些被害者日日牢記,你們這些施害者便可以將這一切拋到腦後,繼續快活嗎?”
這番字字泣血的指責,倒真是讓她一時沒了主意。
她從未聽過此事,四大家族互不來往,亦不入仕,怎會同俞家扯上關係?
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若此時在面上顯出疑惑來,反倒正中他的下懷。
於是,她微微垂首,把玩著玉里乾坤,語氣清而淡,似在同人閒話天氣一般換了個話題。
“朔羽的五官,一眼便能看出,是從西北而來。”
他同那個門斗母親抵京後,住進織女廟的時間,同丹國國滅的時間,也差不多能對得上。
而一個自西北高山草原而來,卻懂得鳳舞繡,回京之後又特意挑了織女廟落腳的中原婦人,很難說會與建文公主無關。
“與俞家有關的善人,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