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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陵待了一夜,幾乎沒有休息過,所有儀式結束時天也大亮。
本來所有人都該回城了,但姜康決定留在皇陵為皇后再多守十七日,隨行的禮部官員交口稱讚,都說寧王大孝。
還是從彩茵那兒得知,大齊風俗裡普通人家,父母過世之後,子女守孝都是十七個月,而天家可以以天代月。姜康只是皇后養子,基本上只掛了個名義,不像福柔是真正養在皇后膝下,跟皇后感情深厚,但這種時候他主動出來承擔守孝的責任,確實很有擔當。
而因為皇后過世,皇子皇女的婚事也會推遲三個月,以月代年,抵了民間普通人家的三年孝期。
聽得我連連搖頭,更加堅定了要儘快找機會向皇帝說清楚,跟司徒珏取消婚約。
回城路上,因為下雨路滑,馬車車輪陷進了泥坑裡,車伕跟侍從們拉車的時候,我被宮女們護著到路邊躲雨。
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車上主人讓下人過來幫忙,結果因為人多了力氣大了,反而把馬車軸承給拉斷了。對方打著傘過來向我道歉,我盯著朝我走過來的年輕男子,下意識叫出口,“兄長?”
他也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看得出了神。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沈雲舟,距離沈國公被褫奪爵位,沈家離開京城已經有快兩年的時間。沈家大伯父跟沈父被迫成了白身,沈雲舟的官職還是因為沈老太爺那點人脈得以被保了下來,從此他就成為沈家最後的希望。
而他也沒有辜負家人的期待,短短兩年,又從地方上得以升調回京。
這到底是怎樣的巧合,才讓他在回京的路上,就剛好遇到馬車失修在路邊躲雨的我。
跟在我邊上的宮女替我開口,跟沈雲舟交流了起來,他表示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若要等馬車修好,還需時間,所以甘願把自己的馬車讓出來,送我先回京城。
他坐的馬車是官府驛站裡提供的那種統一制式,裡面的陳設簡單,空間也大。
我坐進去之後,整理一下被淋溼的頭髮,就透過車窗邀請他一起上來。話剛說出口,就被宮女咳嗽了兩聲,生硬地打斷。在外人眼裡,我跟沈雲舟現在是陌生人的關係,同乘一輛馬車於禮不合。
沈雲舟自己也沒接話,而是遠遠地向馬車方向行了一個禮,就帶著人騎馬先走了。
回宮前,我還是囑咐人去打聽了一下沈雲舟現在的情況,至少準備一份謝禮,哪怕以後就是陌生人的關係,人家主動幫忙了也該道謝的。
回到錦華殿,我匆匆換洗了之後就一頭撲到床榻上,昏沉睡了大半天,再醒來時已近黃昏。
當即決定趁熱打鐵,帶上小廚房剛熬出來的湯羹就去前殿找皇帝,但沒能見到人就被當值的太監攔了下來。
“啟稟福薈公主,陛下已經休息了,吩咐過不見任何人,還請公主回去吧。”
“這麼早就休息了?可是父皇龍體有恙?”我多嘴問了一句,對方神情有些慌張,支吾著不肯再回答。
“方總管呢?”我也不多難為他,便換了個問題。
“總管大人另有差事,奴婢也不知道他如今人在哪兒。”
我把湯羹轉交給小太監,只能無功而返。
第二天起了大早,又去求見皇帝,再次被拒。
我耐著性子在外面多等了一會兒,沒想到皇帝又改變想法,讓人把我召了進去。
“說吧,你有何事找朕?”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皇帝似乎蒼老了許多,狀態像是大病初癒,看著氣色不太好,就連他這會兒跟我說話,都像是有氣無力。
我恭敬行禮,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自己的想法,請他收回成命,我不想嫁給司徒珏。
皇帝聽完,淡然一笑,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