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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獨自走過一段從殿外直達殿內龍椅前的路,跪下接受皇帝賜下的代表皇室身份的寶冊玉章,再起身接受群臣的祝賀。
沒想到整個過程就異常的順利,明明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宮女們給我化了一個大濃妝,我還聽見替我梳頭的宮女離開時跟邊上的人小聲抱怨為什麼頭髮那麼短,幸虧準備了假髮髻才不至於撐不住那麼多的頭飾。
“福薈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聲音迴盪在殿內時,震得我腦仁都有些嗡嗡的。
說實話,我對福薈這個名字不是很滿意,但沒辦法,這是皇帝老子的喜好。本朝的公主封號,都是以福字打頭。前有已出嫁的福善公主跟福昭公主,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養在皇后身邊的福柔公主了。
儀式結束之後就是宮宴,我被一群妃嬪帶著,坐到了皇帝旁的下首位。而那位年僅七八歲的福柔公主就被安排在了皇后身邊,與皇帝只隔了一個位置。
這種場合,離皇帝的距離就說明了地位的高低。
本來我也沒什麼興趣觀察周圍,加之要維持膽小的人設,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左顧右盼,所以落座之後一直低頭把目光聚焦在自己面前的案几上,直到有人過來敬酒,我才回神。
“姑姑……”對方這稱呼,讓我頓感不妙,抬頭時發現來人正是端王世子姜澈。
我望著他嘴巴噏合,腦子裡卻亂哄哄的,完全沒在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見他一臉笑盈盈地還舉起酒杯朝我伸過來,似乎非要跟我喝一個才行。
這小子也才十五六歲,一臉青稚,舉手投足卻裝得像大人似的,可一看到他,我還是馬上就想起當初在上書房外的院子裡時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很是膈應。這種虛假的熱情,自然是做給龍椅上的那位看的。
“我不會飲酒,就以茶水代之。多謝……世子。”
對話聽完我的稱呼,臉上仍保持著微笑,眼底卻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在我端起茶杯起身與他對飲之後,少年心性還是有些耐不住,回頭朝著端王的方向看了一眼,如同完成任務一般想要嘉獎。
接下來的流程都大同小異,不少人將我視作一個可以向皇帝示好的途徑,透過女眷來打探或者逢迎。主菜差不多都上完了,但宮宴上的菜餚實在吃不痛快,我用了個八分飽之後,便借更衣之便,帶著隨身的宮女先離席了。
“公主,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合規矩吧?”
“沒事,皇后娘娘跟福柔公主不是也走了嗎?”我好歹也是堅持到後半場皇帝撤了之後,氣氛熱絡開了,我才敢抬頭四下張望的。
沒有看到賀釗,他也不曾給我留下過任何訊息。這種場合沒有出現的原因,大機率是有什麼出城的任務,不在京中。我們倆的身份一再變化,距離也不曾像想象中那般拉近。
可似乎,我也沒有那麼想念他,在宴席間聽見後面坐席議論賀大將軍跟嫣韻縣主的婚事將近,也是心如止水,毫無波瀾,就有一種我男朋友是演員即將跟美豔的反派角色上演一出愛情戲碼的穩定情緒。
祝他演出順利吧,默默祈禱兩秒鐘。
“妹妹走這麼急,要回錦華殿了嗎?”裕王的臉突然出現,他是從一個轉角處衝出來攔在我面前的。
差點心臟都被他嚇停了,我按住胸口,瞪大了眼,緩了緩,才恢復一些正常表情,“見過裕王殿下……”
“傻丫頭,還叫什麼殿下,你該叫我五哥!”他的手掌落到我的頭頂,我趕緊一矮身子躲開了。
他悻然縮回手,故意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以為在麓清行宮那兩月,你該是習慣了。”
習慣?我心裡一驚,立馬想起前一夜方意安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