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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我居然能提前下班了。
跟在方意安身後,他步子邁得大,我得小跑著才能跟上。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雙腿痠痛,要是跟不上,我肯定會迷路。
“你懂醫術?”回到院子裡,他沒放我去休息,反而追問起之前的事情。
“不懂,那個只是針對異物堵塞氣管的急救處理方法,算不得什麼……”
他打斷我的解釋,“既不懂醫術就不要逞強,你救得了陛下便不是過,你若是誤了陛下……今夜當值的所有人都會陪著你一起掉腦袋!”
我不服氣地反駁,“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看來你是想回芙蓉殿繼續站崗。”
“不是……方大總管,您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不如直說吧,何必這麼故意整我?”
“叫總管大人。”
對著他那張臉,心裡已經罵了十來句髒話,最後也只能妥協,“是,總管大人……”說話間,他好像靠近了一些,我鼻前傳來淡淡的不知名香味,本來應該覺得好聞,不知道為什麼我胃裡一陣翻滾,頓時覺得噁心。
而且這種生理反應壓都壓不住,十分迅猛地湧了上來,哪怕我已經察覺到不對,打算捂著嘴跑出去也來不及了。
“噦——”當場把已經消化得差不多的晚飯全都返還了出來,連續而猛烈的不適感衝擊著五臟六腑,眼淚鼻涕以及滿嘴的酸苦,讓我已經徹底投降了。
突然,方意安捉起我的一隻手腕,指尖按住脈門。我蹲跪在地上,只能仰頭望著他,心裡猜想,難道他還會醫術?這會兒已經吐無可吐了,還是覺得直犯惡心,不時乾嘔著,彷彿失去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難受地有些麻木了。
“還站得起來嗎?”淚眼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聽聲音不辨喜怒。
“我……”剛說完一個字,又噦了一聲,但是口中什麼都沒吐出來,身體因為慣性往前一傾,差點就要趴倒在我自己的嘔吐物上面時,被人從側面摟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拉了起來。
之後的事情有些超乎想象,我一度懷疑是我生病了,腦子也有些糊塗,所以可能把夢境跟現實搞混了。在恍惚的白光中,我看到一個白大褂醫生長著方意安的臉,溫和地問我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我被安置到一張鋪得十分舒適的大床上,周圍的被褥都帶著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後來,嘴裡被塞進一顆微辣略苦的藥丸,一張溫熱的溼帕子擦拭著我的臉、脖子還有兩隻手。
等我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白天,我跳下床,發現窗戶的位置不對,推開窗向外望去時才發現已經過了中午。更讓我驚訝的是,昨夜我迷迷糊糊地居然睡在了方意安的屋裡,還睡了他的床!
但問題是,在這張床上確實睡很舒服,鋪的墊子用料十足,軟硬適中,比我之前那硬木板要強太多了。而且他這床上不知道用了什麼香料,聞起來也很舒服,香味並不濃,甚至若有若無的,卻讓人心情不錯。
環顧了一圈之後,目光落到我自己身上,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剩了一套中衣,外袍呢?我那太監宮服呢?
四下打量倒是找到了一套顏色相近的乾淨衣裳,只是套在身上之後略顯得有些大,我穿戴整齊之後往外走去,繞過屏風便看到個人影。
方意安斜靠在長椅上,胳膊支著腦袋,似乎睡著了。
我悄悄湊近些,俯身蹲跪在他面前,第一次離這麼近,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
這白髮是天生的嗎?看他的臉,光滑得幾乎沒有多少細紋,閉上眼睛的時候少了些陰戾,眉眼鼻唇湊在一起依舊帶著清冷。可他到底多少歲啊,應該沒到自然白頭的年紀吧。
我的目光在他臉上細細描摹,實在好奇,昨夜我佔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