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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車軲轆的轉動聲,似乎馬車已經穿過了城門,由石板路改道城外的土路,顛簸程度有所不同。
我只要大聲喊一句姐夫救我,鄭驊必然能聽到,可他一個巡防營的小小統領,如何跟嫣韻郡主還有這位二品大將軍鬥?非但不能給我自己解困,反而平白多送一個人頭。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車外的環境聲音越來越安靜,出了城之後就不知道賀釗要把我往哪裡帶。
這段時間,我表現得柔弱無助,他也沒再動我。
被嫣韻郡主的人綁住時,趁我昏迷期間,身上的首飾都被扒了乾淨,連衣裳都給我換了一套。於是,我不斷腦補自己跳車或者暴起反抗之後的下場,雖不甘心但最後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就算我真的有對付眼前人的勇氣,也沒有與他抗衡的力量,我徹底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不然試試咬舌自盡……太痛了,根本咬不下去啊!而且我根本不想死啊!
我把目光移到賀釗的臉上,從他那張面具到他頭頂髮髻上插的玉簪。
青白色的玉簪,應該是偏硬的玉種。
就在我伸手準備拔下他腦袋上的玉簪當武器來威脅他時,這人明明沒在看我,卻能洞察到我的動作,迅速攔住我的手勢,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腕,接著將我的兩條胳膊都扭到了背後,以至於我只能像一隻被人拎住翅膀的小雞仔發出無力的辯解聲。
“你幹嘛?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面具,還沒碰到呢。不能讓人碰就早說啊!”
“你是想看面具,還是面具下的臉?”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看了!你能鬆開手了嗎?”我稍微掙扎了兩下,卻使得身體往他懷裡靠得更近了。
如果有人這會兒進入車廂內,一定以為是我倆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
與他貼得近時,我聞到他身上的酒味裡似乎混著一些別的氣息,莫名有些熟悉感。
一時之間,讓我有些恍惚,便抬頭盯著他的眼睛,仔細觀察了起來。
他與我對視時,目光忽然有些躲閃,接著便鬆開了手,往後坐了坐,也與我拉開了距離。
這回是我主動靠近他,並且直接上手,衝著他的面具去的。
揭開他臉上的面具時,他沒有阻攔。
拿掉面具之後,我整個人愣住了。
這張臉竟然是那個曾潛伏在王府中的騙子細作,那時我想要探知他的秘密,追著要看他的真面目,他展現給我的便是這一張臉。
所以,也是假的咯?我要真相,他便給了一個絕對不會出現京城的人的臉來誆騙我,也算是敬業了,十分注意細節。以我的眼界跟認知,肯定不會發現問題。
一瞬間,當初被賈六的話羞辱時的所有憤怒委屈不甘再次湧上心頭,明明跟自己說過身為成年人,還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靈魂,怎麼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傷心,及時止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會兒捏著面具,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又是為什麼呢?
不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哭個屁啊!我一邊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水痕,一邊把面具丟回給賀釗,扭頭望向另外一邊關閉著的車窗,努力平復著情緒。
“你哭什麼?”賀釗發問。
“不關你的事!”我冷言回覆。
他扳著我的下巴,迫使我轉過頭來再次望著他,又重複問了一遍,“你哭什麼?”
“眼睛痛,所以流一點生理眼淚,不行嗎?”
“再次看見這張臉,讓你這麼難受嗎?”原本掐在我下頜的手指鬆了力氣,變為輕撫我的臉頰,像是在替我擦拭眼淚。
差點我都以為自己幻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他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