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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帖子送來之後沒多久,大伯母就親自上門來了,她是提前跟我知會一聲沈父打算抬秋姨娘為正妻的事情。
這件事我第一次聽說是從司徒珏那兒,再次從大伯母口中聽到時,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也不是我親爹,他愛幹嘛就幹嘛唄,關我屁事。
大伯母見我對此並不上心,便苦口婆心地跟我分析厲害。
秋姨娘的兒子目前只是一個庶子,若是秋姨娘因此被抬為正妻,那這孩子就會成為二房的嫡子,將來勢必會繼承我父親的所有一切。
可秋姨娘那歌伎的出身始終是個隱患,說好聽點是歌伎,說直白點就是家妓。也只有沈父那種色迷心竅的給了妾侍身份不止,還想將她身世洗白抬做正妻。那孩子若是爭氣,將來入了仕途,萬一遇到政敵想要挖出點把柄,勢必就會用這個當把柄,平白落人口實。
實際上,沈父若只是在意自己繼承人的問題,完全可以把兒子記名在我的生母名下,這樣也等於是有了嫡子,而且那孩子跟我就是同父同母的姐弟。有一個嫡親姐姐做王妃,對這孩子將來的路也大有裨益,但沈父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一心只為討秋姨娘的歡心,順著她的意思,以小看大,這遲早要出問題。
大伯母過來跟我說這一番話,也明裡暗裡是想借司徒珏的勢來給沈父施壓。
顯然,家裡祖父跟大伯父都不同意抬秋姨娘的事情,只不過沈父的脾氣他們倆都有些壓不住,所以才請了大伯母出面,想試試我這條路。
看來,沈家式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算祖父當年在官場有多風光,畢竟年紀大了,也退了下來,而且還對小兒子有些偏寵,以至於他忘乎所以,行事癲狂。
說實話,我不太想管這種事,但畢竟關乎沈府未來二三十年的發展,官場最講出身,那些權貴也最愛面子。沈父要哄愛妾開心,也不能拿家裡男丁仕途來冒險。
糾結一了一番,我也只能找上了司徒珏,把大伯母的話轉述給他。
他平靜聽完,反問道,“所以,你是求我幫忙說服你父親放棄抬妾為妻的念頭?”
我點了點頭,他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呢?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什麼都沒有,就讓我幫忙?”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另一隻手裡的書卷上,臉上的表情也不辨喜怒。
我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附耳向他說出自己提供的交換條件。
啪的一聲,他手裡的書掉到了地上,這才一邊乾咳著一邊彎腰去撿。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姑且試試吧。”他面色不顯,但耳根卻紅得厲害。
我心中暗笑,嘁,原來一直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隨便兩句葷話就把他的真面目給試出來了。
司徒珏專程去了一趟沈府,與我那便宜爹在書房裡長談了一次之後,竟然真的讓他打消了抬正妻的想法。
沈府辦的滿月酒那天,我跟司徒珏一起回去的,整場宴席上我都沒看到秋姨娘,還是聽堂姐沈茹說她跟我那爹鬧了好久,一氣之下自己搬到了外面莊子上去住了。
以往這招能很好地拿捏住沈父,但這一回不行了,司徒珏安排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送進沈父的院子裡,說是幫忙照顧我那幼弟,實際夜夜都照顧到沈父的臥房裡去了。
秋姨娘知道自己沒戲了,在外面折騰了大半個月,銀子花完了,沈府裡又沒人給她送東西,她就自己回來了。只不過她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沈父身邊又多了兩個妹妹。
當時的場景我也沒見著,只是聽到不知道是第幾手的轉述,說秋姨娘氣得把屋裡的東西都砸了,甚至砸壞了沈父最愛的一套硯臺,然後沈父也不給她留面子,直接發話把人送回莊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