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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費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偷偷描了一遍王府的平面圖,至少自己出行時不會迷路了。
等我趁夜摸到了百獸院附近,就已經聽見有些習慣夜間出沒的鳥類撲扇翅膀,時不時發出威嚇其它同類異類的叫聲,難怪這地方修在偏僻的西邊,遠離了太妃跟司徒珏自己的院子。
半夜迷迷糊糊聽到這種鳥叫,確實能把人嚇一跳。
我繞到一邊僕役住所,這裡人員不多,除了管事錢二之外,就只剩下專門馭獸的賈六跟照看禽鳥的趙柱。
先前讓文巧去旁敲側擊地打聽過了,賈六前幾日就說家裡老父重病,告假幾天回去侍疾,當時說的是明日回府。所以我提前一天過來踩點,上次醉酒之後瞎跑的印象還留有一些,賈六的屋子似乎是在二樓上,要走很長的階梯。
如今我清醒狀態下看見那樓梯也不是很長,只不過是因為木製階梯,很難不發出聲響。
等我小心翼翼地走上來之後,扒在門上,本以為人不在的話會上個鎖什麼的,結果沒看到鎖頭。
我只是把手掌輕輕搭在門板上,就聽見刺耳的吱呀聲,房門就這麼被我推開了。
心虛地趕緊扶住門板,不讓它再移動,以免聲響太大,畢竟樓下還有兩個大活人呢。
我側身從門縫裡鑽進屋內,這屋裡沒擺放多少傢什,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藉著窗外的月光,我正四處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身份相關的線索,但無奈,這屋裡能放東西的地方也就一眼看得見,除了那個木櫃,也沒別的地方。
這木櫃就是普通的三層組合櫃結構,上下都是拉推門,中層是抽屜。
我記得中層抽屜裡放的是一些外傷藥,拉開之後果然如此,再轉頭拉開邊上另一個抽屜想看看還有什麼時,耳畔突然傳來一句低語。
“找什麼找得這麼仔細?”說話人是什麼時候貼到我身後的,我一點都沒察覺。
而且他距離近到呼吸都落到我的面板上了,溫熱的氣流弄得有些癢,更多的是突然而來的驚悚。
我猛地一哆嗦,回頭才發現屋子的主人已經回來了。
他極具侵略性地往前走了兩步,逼得我後退到直接靠在櫃子上,卻還要露出乾笑示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比我高出一個頭,垂眸盯著我時,大部分的五官藏在背陰之中,看不清,但那對眼睛亮得有些嚇人。
“知……知道什麼?”我下意識地反問,可腦海裡卻想起了在徐府客房的地板上那些肆意流淌的紅色。
“讓你的小丫鬟悄悄地打聽我的訊息,現在還要再裝下去?”他一邊說話,一邊把手臂撐在櫃門上像是一道柵欄把我圈在其中,另外一邊是牆壁,根本不給我留活路。
“我只知道你是細作,並不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你們要害誰或是謀劃了些什麼,我都不關心也不會告訴別人。”
沒有退路,我就乾脆攤牌了,大不了就是被滅口。
說不定再睜眼就回家了。
他久久沒有回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彷彿在判斷著什麼。
“那我,可以走了嗎?”見他不說話,我大膽地戳了戳他的胳膊,示意他讓路放行。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表情改換地有些流裡流氣,又往我跟前貼近了兩步,將我的去路徹底擋得嚴嚴實實的,“王妃不告發我,難道是想找個野漢?原來你喜歡我這樣的糙人。”
本來是一句很讓人生理不適的話,可從他口中說出,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心跳加速了。
難道這是吊橋效應嗎?
他的名字,應該是假的,這張臉,大概也是假的,在徐府那會兒他戴了一張遮臉的面具,只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