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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麟抓著谷天恆就是一通飛掠,速度快得讓谷天恆根本就看不清身邊的景物,勁風撲面,使勁往耳鼻喉裡灌,讓他的唿吸都難以持續,有種窒息的感覺。
轉過幾個岔路口,遠遠地,秦玉麟就看見了藥房那面迎風輕晃的粗布招牌。心跳更加的急速,僅僅幾個閃眼,就已經立身於藥房中。
藥房裡很寬闊,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香味,幾位病人在家屬的陪同下來就診,彼此低聲說著話。在秦玉麟進來的時候,都抬眼看過來,幾人眼中還露出了一絲懼意,似乎被他那身凜然而又冰冷的氣息給嚇著了。
環視一圈,沒有看見他的心尖肉,秦玉麟放開手,一雙無情的眼看向谷天恆:「羽兒呢?」
谷天恆只覺得雙腿發軟,頭暈眼花還噁心欲嘔,哆哆嗦嗦指了指門簾子,就趴在了藥櫃上大口喘氣,那臉色蒼白的嚇人。
秦玉麟大步走過去,手還沒有觸及門簾,門簾就被人從裡面掀開,出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他佝僂著背,身上的味道與藥房裡的味道融為一體,他抬眼看了看秦玉麟,面露不愉的說道:「年輕人,閒雜人等不可進去,若是看病在前堂便可。」
這等說話的語氣除了此地的主人外,怕是少有人能如此,特別是還處於男人盛怒、焦慮之下透出的迫人氣壓中,這老者還能安然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也唯有藥房主人,在曲塘縣德高望重的孫大夫了。
「孫老,在下是谷夢羽的愛人,聽聞他受傷被送於此處,不知人可安好?」秦玉麟壓抑住滿心的燥意,禮貌的行禮。
「哦,是夢羽的愛人啊。」孫大夫的面色緩和了許多,頜首說,「眼眶的大血管破裂流了許多的血,但已經止住,放心吧,大人小孩都沒事,不過身體需要調養一下,流了那許多的血對身子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心,終於稍稍放下,秦玉麟抱拳:「有勞孫大夫費心了。」
「人還在昏迷中,去看看吧。」孫大夫淡然地揮揮手,往前走去,「沒什麼大礙,可以帶回家了。」
昏迷?秦玉麟剛放下的心又被提起,再也顧不得許多,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四合院,一個房間裡傳出濃濃地藥香,還能聽見藥童在裡面說話,可見是熬藥的房間。而剩下的兩間都上有鎖,那隻剩下兩間房了,男人往其中敞著門的一間走去,果然就看見他的心尖肉躺在床上,小臉慘白,雙目緊閉,頭上還包紮著白布,血跡將之染紅了不少。
「秦公子,你來了……」見秦玉麟到來,小桂有些不安的起身,一是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二是因為谷夢羽是被他帶出門的,這會兒受傷了,讓他如何給秦玉麟一個交代?自然是忐忑難安還有愧疚。
秦玉麟沒有做聲,沉著一張俊臉,邁步走到床邊。指尖劃過小愛人蒼白的臉,心痛無可言狀,這個被他呵如珍寶的小東西卻被別人傷成這樣,怒火滿腔,憐惜也滿懷。
執起谷夢羽冰涼的手放在唇邊,感受著他的溫度,心終是安穩了些。秦玉麟沒有回頭看惴惴不安的小桂,沉聲問道:「羽兒為何會傷成這樣?何人所為?」
壓低的聲音透著怒火,讓小桂不安地心甚至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因為他沒有錯過男人經過時,黑沉的眼中透出的那縷狂亂,感覺就像要噬人的兇獸一般。
「是李逸晨所為,當時我們在酒樓裡吃飯,李逸晨進來後……」小桂垂下眼簾,緩慢的語調說出了當時發生的事。
小桂就連秦玉麟的背影也不敢正視,因為那背影縈繞了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沉沉威壓。心中也是駭然,夢羽的男人到底是哪位王公貴族?居然會有這般迫人的氣勢?
秦玉麟默然的聽著,一手搭上了那不停凸起的腹部,輕柔的撫¨摸,寶寶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不安,鬧騰的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