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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見阿弱終於曉得問了,就將他在桑香村外英雄救美的事兒說得天花亂墜,但把阿弱同楚鳳瑜的交情、以及最要緊的同三公子的恩愛藏得嚴嚴實實,只道:「反正我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啦,送你去劍宗治眼睛,送你去神農門治傷,可是操碎了心!」
謝阿弱聽到這,忍不住抬頭望魏冉一眼,魏冉瞧著她的眼波澄澈,定定看著他,從來撒謊如吃飯般稀鬆平常的魏冉也不由得心上發虛,謝阿弱看他那底氣不足的模樣,揶揄道:「你說話半真半假,我可沒功夫聽了。」說著她揚長而去,魏冉還要去追,那些小侍卻粗手粗腳,撲通砸碎了一壇酒,魏冉轉身罵他們幾句,再回頭,阿弱已經沒影了,氣得魏冉又鬱結了。
阿弱就在園子四處逛著,從前許多不怎麼相熟的同伴,這回她都肯留連著寒暄幾句,那些同伴只覺得謝阿弱似是轉了性子,卻不曉得是什麼緣故,有幾個大膽的趁著阿弱出了門才議論了句「看來她得了三公子寵愛,脾氣倒變好了呢。」
謝阿弱遠遠聽見了,也沒覺得什麼,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想處處逗留——原先漠不關心的小事忽而有了奇異的光彩,大抵是她太清閒了,抑或真如這些人說的,她得了三公子的青睞,性子才轉得柔和些了?她也不自知。
快到黃昏時,園中的男子都到克敬殿送灶君去了。謝阿弱也就不四處逛了,往回走到燕子塢,見閣門外掛了許多簇新紅燈籠,前後帖了錦聯,溢位滿滿的熱鬧喜樂,她亦不由嘴角微微上揚,推門自己枕在床上躺著——這日子才閒了一天,她已有些耐不住了,才翻了個身,卻不知怎麼褥子下硌著個東西。她翻開來一瞧,滿室的光輝,這床上何時多了這樣大的一個夜明珠?
謝阿弱一面面疑惑,一面在手指間把玩著那明珠,橫溢流光,映得人心上淡淡喜悅,只是定定瞧著,眼前忽而似是生了夢幻,珠光映著床上,三公子為她褪了衣裳,她和他情人般如膠似漆,就同白日裡三公子吻著她時,她腦海里閃過的畫面一般。
謝阿弱的臉登時發燙飛紅成一片,忙將那夜明珠藏在枕下,這帳底光采褪得冷清後,她才有些醒了神,心卻跳得快極了,情思湧動時,連她自己也不曉得怎會如此難以剋制?等那銅漏已過了二更天,這一兩個時辰眨眼就過,阿弱才發覺自個兒竟發怔了這樣久。這時外頭園子裡許多人的腳步聲來了,過了一盞茶又散了,似是齊三公子回蘭若閣了。
不多時,她聽見他在廊下的腳步聲,不一會齊三公子叩了門,推門而入,謝阿弱忙不迭下了床,才出了隔間,乍一眼瞧見三公子,心下發虛,就沒敢正眼打量他,低頭看見他身上換了件家常衣裳,她就定定瞧著那衣裳上的錦紋道:「公子祭完灶君了?」
齊三公子倒沒看出她是怎麼了,只是嗯了聲,隨意道:「薄娘子沒來克敬殿,他肯陪著鄧姑娘倒是件奇事。」說著他袖底掌心握著個粉瓷盒,露了出來,道:「你是不是該換藥了?」
謝阿弱抬頭看三公子一眼,這外間燭火下,他愈發光彩照人,阿弱忽而想起玉面獅子那句話,嘴角不由微微一勾,齊三公子卻不明所以,問道:「你偷笑什麼?」她自然不肯說實話,低眉斂目的,要接過齊三公子手上的金創藥,他卻手心攥緊了不給,反問道:「你傷在背上,怎麼上藥?還是你躺到床上,我幫你換藥罷?」
謝阿弱原本不拘小節,聽了這句卻觸中心事,臉上愈發紅潤——齊三公子看她臉色羞紅,道:「你也有些奇怪,你眼睛瞧不見時,我早就看過你身子了,你這會怎麼又扭捏起來?」
謝阿弱臉上發燙,道:「提那一樁事作什麼?」說著她轉身進了內間,坐在床上,齊三公子這時才覺得她古怪,只是跟著進了內間,邁步踩上床前腳凳,同她坐在床沿上,瞧她桃花般滿腮紅暈,格外動人,輕聲道:「你這個樣子倒令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