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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戚斯年迎來了長時間的沉默。
這種沉默看樣子是不準備回答了,楊嶼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等到他離開許久戚斯年才深深喘了一口氣,全身肢體得到放鬆,離開座椅,癱軟地趴在床上。
帶孩子好難,養孩子也好難,自己做不來。戚斯年從枕下抽出相框,看得出了神,隨後擰開後面的開關,將相框開啟,從照片後面取出一張紙來。
「吾展歸夢還,
妻信心已期。
斯如似遠歸,
年見風安平。」
再一次回到自己臥室,楊嶼將精神體放出來,它還沒有名字,忽然一下滾了一圈就奔著門的方向去了。楊嶼一把將它撈回來,雙手架在它前爪的腋下,拇指壓在它圓滾滾的小肚子上揉。
「下面和你說幾件事,你聽好。」既然已經覺醒,那必須要和精神體搞好關係,楊嶼將它拿近,幼狼的尖鼻子立刻壓住他的鼻樑骨,兩個人眼睛對著眼睛,「第一,以後你得聽我的,不能咬我。」
幼狼雖然還小,但是牙齒尖利,說話間就在楊嶼的虎口啃了一下。但好在沒有出血。
「再咬我,我就把你扔出去。」楊嶼晃了它一下,「第二,你是狼,不是狗,耳朵要立起來,還要學會狼嚎。」
幼狼開始用前爪扒拉他的手背,在人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由於它耳朵軟又只會嗚嗚,很難不被當作是一條小狗子。
「第三,現在你偷偷去戚洲房間,看看他到底怎麼了。」楊嶼忍住手背疼痛將它輕輕放在地上,畢竟是自己的精神體。幼狼站穩後精神抖擻地甩了甩毛,鼻尖朝著半空嗅了嗅,鎖定氣味,然後頭也不回地沖向房門。
結果就出不去了。
「你怎麼還沒學會開門?」楊嶼走到門前幫它將門拉開,幼狼回身就在他小腿上啃了一口,留下幾顆牙印的凹痕,轉身揚長而去。而也是直到現在楊嶼才明白為什麼它尾巴甩起來那麼不自然。
因為狼天生就不會甩尾巴,否則它能把尾巴甩成螺旋槳。
幼狼終於離開了房間,開始順著氣味出發。剛剛自己明明正在保護喜歡的人,可是忽然之間就被收回圖景當中了。那地方一點都不好玩,像個迷宮,但是河道里的水倒是挺好玩兒的,還喝了幾口。現在自己終於出來了,當然要到處看看。
可是又實在抵抗不過想見那個人的本能,雖然那個人還沒覺醒,沒法看見自己……於是幼狼在2層簡簡單單轉了個圈就直奔目標了,沖得可快,目的地就在眼前。
忽然,它剎住了四隻腳,停在了原地。
前方就是自己該進的那扇門了,可是那頭該死的白虎趴在門前,應該是在看守。
於是幼狼倒退了幾步,從站姿變成了臥姿,隨後頭一低,變成了趴姿。它把下巴完全貼在金屬地板上,前腿用力扒,後腿用力蹬,從跑步的狀態變成了匍匐前進,一點一點往前蹭。而那頭白虎的兩個前爪揣在胸前,眼睛閉著,怎麼看都像是在睡覺。
於是幼狼更自信了,用這種一厘米一厘米的前進速度,顧湧到了門前。
隨後一個從天而降的巨爪將它死死壓住。
白爪的眼睛還閉著,連睜開看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鬍鬚動了動。它沒有伸出指甲,能輕易撕破敵人的武器藏在肉墊裡。沒有什麼能逃過貓科動物的敏感,更何況是一隻還不會隱藏動靜的小狗。
幼狼又一次在虎爪下張牙舞爪,但是力量太過懸殊,它連翻身都翻不了。於是它想到了一個辦法,咬它。
這一下,白爪終於將眼睛睜開了,好奇地看著自己前爪下方發生的一切。還沒換掉乳牙的犬科動物試圖咬破自己的爪子,可是事實上連肉墊都傷不到。這種力度,簡直就是給它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