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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要殺我……我又沒有傷害他們。」戚洲已經明白了,軍校裡藏了線人,說不定已經埋伏很久,專門等待時機,而自己的貪玩恰好給了他們機會,還差點害死了楊嶼,「他們都想殺我。」
「他們真正想殺的人,是爸爸。」戚斯年閉上眼,抱著孩子,怎麼都親不夠。慼慼從小好動,學會走路之前就是個到處爬的孩子,每次自己抱他出去,即便穹頂的燈晃一下眼睛,都會有一個人給他們父子倆撐開傘。稍稍離開人,慼慼哭得可大聲了,彷彿誰不要他了,就會有人立刻衝上樓將他抱起來哄著,夜裡哼一下,也會有人立刻沖奶粉,把他餵飽,念著詩把孩子哄睡……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護不住他們的寶貝了。
他們的寶貝,一次一次險些被暗殺。
「他們都想殺我,都想殺我……我會變成哨兵的。」戚洲忽然狠狠地說,彷彿剛才的恐懼都是假的,暗殺者一直不肯放過自己,那自己就變成最厲害的哨兵,「爸爸,你別難過,我會保護自己。」
「爸爸會保護你,就算有一天爸爸不在你身邊,也會有無數的部下保護你的。」戚斯年摸著兒子的側臉,喃喃地說,「部下也會有部下,只要我還有一個部下,哪怕最後只剩下一個,就不會讓你出事,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醫務室通往水族館區域的走廊裡,楊嶼用包紮過的右手扶著牆,快步朝前方靠近。湛彤看著他往前挪,並不打算扶他。
「你要去幹什麼?」只是湛彤很好奇。
「有人要殺戚洲。」楊嶼停下歇歇,手掌的紗布透出紅色的血來,傷口又破了,「是線人!」
「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我同意你的看法。」湛彤又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哨兵。」
「我馬上就是哨兵了,到時候……到時候我要把你們……」楊嶼捂了下眼睛,不知不覺間,眼前又出現了幻覺,好像有什麼巨大的可怕的東西就在身邊,或許是湛彤的精神體,「去查,為什麼嚮導查不出來線人?」
「你以為線人都是傻子嗎?」湛彤將精神體收回精神圖景,走廊太窄,而自己的精神體又太過巨大,「有些線人是浮在表面的,腦袋裡裝了內停裝置,只負責接聽。這樣的人很容易露餡兒,抓一個殺一個,沒有幾個在潛伏後能活過一兩年。有些線人隱藏得非常深,甚至學會了埋藏仇恨情緒,就算嚮導的精神絲爬到他們身上都查不出來。」
「不,查得出來。」楊嶼仍舊往前走,「洛白洛……她……」
「她暫時不能動用精神力了,這件事要等戚長官自己去排查,洛長官已經為基地鞠躬盡瘁,即將油盡燈枯。」湛彤忽然憤怒,「而你,一個臭小子,沒有資格對洛長官發號施令。」
「是精神體,她的精神體,留下了記號。」楊嶼猛地停了下來,深喘了幾次,然後再大步向前,朝著水族館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水族館暫時關閉,幾百個工作人員在裡面巡視,可是門口已經拉起警戒線。楊嶼自然無法進入,但是那些人看到了湛彤,立刻放他們通行。經歷了這場事故,楊嶼再次走過深海區已經無法呼吸了,那些水好似蔓了出來,淹過了他的口鼻。
「你怎麼推測出來的?」湛彤走在旁邊,時刻警惕周圍。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和洛白洛會經常出現在水族館。她的精神體是不是海里的?」楊嶼邊走邊問,「她的手和腳為什麼忽然間流血了?」
湛彤雖然無法明說,但還是給了一個答案。「被鯊魚咬了。精神體如果受傷,覺醒者身體上的對應部位也會出現傷口。」
「所以,是鯊魚在她精神體的前鰭和尾鰭上咬了幾口,咬出了撕裂傷?」楊嶼幾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隻幼年大王烏賊只是住在水池下方的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