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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律師笑得很斯文:「因為你那兩位朋友應該也比較需要治療。」
程霧野看了看自家那兩位。
白既唯依然靠著牆扮雕塑,眼睛盯著手術室的燈牌,眼眶發紅;巫爾則握著美工刀,指腹按著按鈕來回推動刀片,整個人的氣息陰鬱得厲害,叫人懷疑下一秒就能被拍進法制節目。
程霧野接受了溫律師的理由。
眼看著溫何似消失在走廊,玄星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到底怎麼了?」
白既唯一頓,緩緩將視線移到他臉上。
其他人顯然也沒想到突然來這一出,不等有人詢問,玄星便直接道:「你是在哪裡找到的他?系統裡?還是神界?」
跑腿和溫何似離開了,剩下的人不是玩家就是神祗,全都知曉神殿的存在。
白既唯看著他,半晌才回答:「神界。」
玄星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意思,措辭也沒了一貫的委婉:「具體哪裡?」
「主神殿。」白既唯說,「不過現在都是一片廢墟了。」
程霧野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對方坐在走廊上時會滿手血汙。
「他估計是和那個叛徒對上了,具體發生了我不知道,因為我到神界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那個叛徒死了,他被我們從廢墟里找了出來,你們神界拿他的傷沒辦法,我只能帶他回現實。」白既唯語氣裡有很輕的譏誚,「但凡沒耽擱這段時間,說不定他現在都醒了。」
玄星盯著他的眼睛:「你從到神界找到他用了多久?」
白既唯不說話。
玄星絕對平時不是這樣,可是從兩天前他在沙發上醒來看見空蕩蕩的房子記起發生了什麼開始,壓抑到現在的情緒被對方語調裡的諷刺點燃,整個人就是一掛遇上明火的鞭炮,一點就炸:「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還是更久?」
白既唯的手指深深地陷入掌心。
「兩天前系統就已經更新完畢,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消失去了神界,你反應過來趕往神界又用了多久?」玄星眼裡全是攻擊性,「你認識他,知道神界,難道猜不到這次系統更新就是針對他的陰謀?所以你反應過來到趕去神界又用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他分明字字句句都沒有責備,偏生字字句句都是戳人心的刀子。
「我們是在現實裡去不了,那你呢?你說你去到神界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你原本就是在系統裡吧?系統和神界的通道既然還在,你又為什麼不能早點發現?如果你早點發現了……」
白既唯終於鬆開手:「那又怎麼樣?」
沒管對方的眼神變化,他一針見血:「他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麼?」
玄星眸光晃了晃。
「因為神界,因為神殿,因為他身邊那個不要臉的叛徒,包括因為你們這群不長眼的下屬。」白既唯抬起眼,「你也別說你在塵世裡是因為你早就認出了他的身份還是別的什麼,你認出來了又怎麼樣?你做了什麼?神界安穩了這麼久也沒有哪裡傳出過主神身份有異的謠言,你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行動試圖戳穿這一切嗎?」
對方離得太近,玄星後退了一步。
白既唯卻靠近,他本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這輩子也就遇上師瑜一個人能叫他心甘情願地低頭服軟。而認識他的人卻都知道他有多肆意妄為,哪怕只是言語也一定要搶個上風,站在高處俯瞰別人內心掙扎沉沒:「如果沒有你們,他從一開始就不會被關在地牢,不會受那一百九十九顆厄那爾釘,不會連神格都要被硬生生挖出來,更不會在那灘藥池裡咽氣,連死後還要從塵世裡被拖出來不得安生。」
「他會這樣,是誰害的?是我嗎?」白既唯咬字清晰,「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