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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粉脖從寬大的交領裡伸出來,他的目光灼燒一瞬,急速移開了。
「您總這麼看我……」姑娘家的關注點,和爺們兒是不大一致的,夏和易的注意力當即被轉移了,自我懷疑式地摸了摸脖子,「難不成是我生了頸紋嗎?」
趙崇湛盯著那光潔如玉的脖頸,饒是知識面廣闊如他,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什麼紋?」
正逢六河有事回稟,話題被迫中斷,六河打起簾子的時候,夏和易正在悶著頭搓著脖子小聲嘀咕:「不應該啊,我早晨看還沒有呢……」
夏和易看向六河的脖子,趙崇湛視線跟著落過去,立刻悟了,脖子上橫向的紋路叫頸紋。
六河被兩位主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猶猶豫豫地捂住了脖子,「二姑娘莫不是在瞧小的的頸紋?」
趙崇湛大為意外,「你也知道?」
六河是內監出身,對容貌自然要細緻講究些,躬身應是,「小的打小就有,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
夏和易很是古道熱腸,把她的經驗傾囊相授,「您拿珍珠粉和了露水,別太乾也別太濕,沿著陰影最深的方向細細填上去,把溝補上,保管就看不見了,我在家裡替我阿孃描過,準錯不了。」
連比帶劃的,把六河說得是連連點頭。
待把六河應付走,夏和易扭身回來,盯著他看了會兒,到底是王爺啊,作養得好,這細緻勻淨的面板,就是湊近了瞧也瞧不出瑕疵來,不由得嘆道:「王爺,您的油皮兒生得真好,姑娘瞧了都得羨慕您。」
但這話對爺們兒不算是什麼褒獎,像是暗示這人是繡花枕頭,趙崇湛擰著眉把手伸出去給她看,整個掌心上都覆了細細一層薄繭,是常拿刀槍棍棒的手,拇指和中指的指腹上生起幾個厚厚的繭子,是常拿筆的手。
「您真辛苦。」夏和易捏著他的手瞧了半天,好好的長籲短嘆了一番,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咦」了一聲,「王爺,您剛才是想跟我說什麼的來著?」
可是話題已經岔出去十萬八千里了,趙崇湛閉著眼,食指揉著太陽穴,平直地說沒什麼,「讓本王再想想。」
夏和易「哦」了聲,想了想,從袖籠裡拿出一個小巧的軟膏盒子來,放在他面前的方几上,有些尷尬地說:「這軟膏是荼蘼露混了香蠟製成的,我從家裡帶出來的,使過幾次,您要是瞧得上,早晚各抹一次,秋冬尤其能舒坦一些。」
趙崇湛表情複雜地看著那挖了一多半的香膏盒子,她拿使過的東西來打發他,他嫌棄自然是嫌棄的,但是窩心也是窩心的。說她什麼都不懂吧,她總是能恰如其分地往他的心灰意冷裡扔火星子。
他沒再開口,有人被引到了馬車外面。是剛才六河前來通稟的,昌安撫治聽聞王府儀仗過境,特來拜謁。
夏和易見有幾位穿官服的來了,很有眼力見兒地拎起方几上的茶吊子,屈了屈膝,「茶水沒了,我去添一盞。」
她出去了,簾子剛一放下來,昌安撫治老淚縱橫地跪拜下去,「老皇爺,您受累了!」
夏和易找了片兒平坦的小山坡,在樹蔭底下躺著曬太陽,日頭晃眼睛,便讓秋紅找六河把她的帷帽拿來。
秋紅捧著帷帽回來了,只是面色古怪,替夏和易戴上帷帽,正了正,沒忍住說:「姑娘,那位大人可真是個怪人,竟然管王爺叫老王爺。」
夏和易也一愣,「你確定沒聽錯?」
秋紅一臉認真地搖搖頭,「千真萬確,哭嚎著喊什麼『老王爺,您受苦了!』」
武寧王怎麼看都是正富於春秋的年歲,叫王爺都嫌叫老了,還什麼老王爺,剛才那老大人鬍子都白了,這麼稱呼不彆扭嗎?
她滿腹狐疑地盯著馬車的方向,沒多會兒,一把年紀的老大人出來了,抹著眼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