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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趙崇湛疾步走到她面前,制住了她狂放的言辭。
夏和易十分委屈,「我說了,您又非要我說,我再說,您就甩臉子。」
趙崇湛正在經受不應有的觀念重塑。
他沒和女人說過太多話,但也知道,在他認識的女人中,應該是沒有人會說出「糴糶麝香一度春」這樣的話來。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懷疑,她還是他的皇后嗎?不,她到底是不是夏家的小姐,說是街頭的潑皮是不是更為恰當?
夏和易半天沒得到他的回應,知道是她言辭不當冷場了,於是趕緊轉換話題,把自己放到正確的立場上來,苦口婆心地開始勸誡,「王爺,我如今厚顏,也拿自個兒當半個武寧王府的人了,今兒就是您怨我多嘴,我也得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您跟姚四姑娘走得近了,不妥當。」
結果武寧王沒搭理她的責問,閒散地在榻邊坐下來,另闢蹊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跟她走得近?」
夏和易僵了僵,避開眼神對視,「我聽說的,就是方才在廊上閒散,無意中聽人提了一嘴子,說您深夜召了姚四姑娘。」
趙崇湛不以為意地哦了聲,瞥她一眼,「你暈著船,倒還挺閒。」
夏和易噎了噎,眼神飄忽起來,嘴上繼續講大道理,「姚四姑娘到底是要進宮做娘娘的人——」
趙崇湛說無妨,「名冊是報上去了,到底人還沒入宮,這個進不去,在姚左佈政史家再挑一個添補上就是了。」
夏和易覺得喉頭一梗,突然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往帳外揮手大喊:「醋!快拿我的醋來!」
好歹王爺在,抱著大醋缸吸的動作不太雅觀。春翠改捧了滿滿一茶碗醋遞過來,夏和易接了,放在鼻下,用盡全身力氣吸了一鼻子,肺管子都快撐炸了,刺鼻的氣味往腦仁兒裡一鑽,當下「咳咳咳」猛咳嗽起來。
咳得厲害,眼眶都紅了,就連她也能透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柔弱來,趙崇湛忽然心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較什麼勁兒。
雖然她不是一個身嬌體弱的姑娘,可萬一她就是命裡被水妨克,那誰也說不準,眼睜睜看她在眼前死去的感受,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回。
所以暈船雖小,但也不能小覷,趙崇湛忽的嚴肅起來,細細問春翠和秋紅:「你們主子是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
夏和易心頭一提,這一激動啊,咳得更厲害了,只好一手捂不停咳嗽的嘴,一手拼命擺手,示意她們別說。
可惜趙崇湛穩坐於床沿邊上,高大的身影將她的小動作遮擋得完完全全,春翠什麼暗示也沒接收到,畏於王爺威嚴,老老實實福身交代道:「回王爺的話,我們姑娘早先去給王爺送藥,回來就喊不舒坦了。」
「送藥?」這事倒是新鮮,趙崇湛挑了挑眉。
秋紅反應過來了,很嚴謹地糾正措辭道:「是送藥未遂。」
夏和易放棄抵抗,心如死灰地重新埋進了被窩裡。
這倆管不住嘴的笨丫鬟,一轉手就把她賣了。這下好了,僖嬪前腳送藥,她後腳未遂,聯絡到一起琢磨琢磨,武寧王八成要把她劃到善妒的那一類裡去了,但凡大家爺們兒,誰也不願意娶一個善妒的媳婦兒鎮家,哪怕做到皇帝了,都由不得皇后喜不喜歡,還得翻牌子呢。世道如此,他肯定特別不滿意她,再也不答應讓她做親王妃了。
過了好久也沒聽見動靜,夏和易不解地從被山裡鑽出半顆腦袋來,發覺所有底下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地退出去了,只留武寧王一個人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被爺們兒不錯眼珠地盯著看,就算遲鈍如夏和易也覺著有些彆扭,拱著身子往回縮,「哎呀,您老瞧我做什麼?」
誰知躲避的動作一大,不小心牽動了枕頭,早前順手扔的藥油瓶子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