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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稍頃,輕抬薄唇,重新替她揉起痠麻的小腿:「我只是好奇,昨夜既沒讓妹妹勞累。妹妹為何通身痠痛成這樣?」
折枝摁著自己腰肢的指尖略微一頓,蓮臉染上幾縷紅雲,抿唇小聲抱怨道:「折枝好心給哥哥蓋錦被,哥哥卻握住折枝的手腕不放。折枝又掙不過哥哥,只好在美人榻上將就了一晚。」
「哥哥佔了大半張榻,折枝連翻身的餘地也沒有,這一晚上將就下來,哪能不腰痠背痛的?」
謝鈺輕笑,又抬手替她揉了揉纖細的腰肢:「妹妹大可不必管我。」
折枝腰上怕癢,忙往美人榻邊緣上挪了挪,躲開謝鈺停落在她腰肢上的長指。
她倒是想不管謝鈺。
只是聽聞酒醉的人格外容易受涼些。
若是不給他披上錦被,隔日起來著了風寒,謝鈺怕是又要尋著這個由頭來折騰她。
不過這些話卻不好這般說在明面上。
折枝略想了一想,躲在榻角軟聲道:「若是不管哥哥,酒醉後著涼了卻不好。」
謝鈺的長指懸停了一陣,終是方落在榻上,輕拍了拍錦被,低笑出聲:「妹妹躲那麼遠做什麼?」
「過來些。」
折枝的身上還酸軟著,生怕他又起了什麼心思,只抱著錦被躲在榻尾,一時沒有動彈。
謝鈺輕笑,抬手握住了錦被邊緣,將那單薄的絲被連同握著絲被的小姑娘一同挪過來了些,低聲道:「妹妹一直與我同在榻上,不怕旁人看見?」
「折枝昨夜便將院裡的下人遣出去了。」折枝小聲反駁。
雖這般說著,可折枝卻也怕鬧出了動靜讓外頭的人聽見。便往榻緣處挪了挪身子,去趿那雙放在榻邊的繡鞋。
可足尖還未觸到鞋面,身子已被人橫抱而起。
折枝低呼了一聲,慌忙伸手環上他的頸:「哥哥打算去哪?」
「自然是去浴房洗漱。」謝鈺略微一頓,又輕笑道:「妹妹以為呢?」
折枝雪腮微紅,只將臉埋進他的衣袍裡,裝作不曾聽見。
謝鈺的步子輕快,不過小半盞茶的時辰,已到了浴房。
他將折枝放在浴房的春凳上。
折枝赧然於喚人進來伺候,便自個去拿了銅盆與布巾過來,往裡頭注了清水,徐徐將面淨過,又敷上一層養護肌膚的香膏。
謝鈺在她面上的香膏尚未乾透的時候,便已洗漱停當,只是沒帶更換的衣袍來,便只是隨意拂了拂那身睡得有些發皺的孔雀藍的襴袍,替折枝拿了苓膏與齒木過來。
折枝伸手接過,認真洗漱了一陣,似又想起什麼來,遂將口中的清水吐了,拿帕子掖了掖唇角,快步行至一旁的立櫃那,從屜子裡尋出一支明顯是男子用的白玉簪來,抬手遞還給謝鈺。
「端午的時候用了哥哥的簪子,一直忘記還給哥哥。既然今日哥哥過來了,便一併帶回去。」
「妹妹留著便是。」謝鈺俯身貼近她的耳畔,低聲道:「若是我哪日過來借宿,忘了帶玉簪的時候,興許能夠用上。」
他唇齒間的熱氣落在耳畔,略有些燙癢。
折枝輕側過臉,略躲了躲。
昨夜裡尚未摘下的紅珊瑚耳墜便也隨著她的動作,水波般盈盈晃蕩。那雕刻成重瓣芍藥花的墜子拂過玉白的肌膚,便似一支盛放的芍藥綻於玉瓶中,愈顯嬌艷動人。
謝鈺的長指抬起,輕輕撥弄著那纖細的銀絲,帶得那紅珊瑚墜子愈發晃動不定,於他掌心中投下斑斕的光影。
折枝垂著臉,沒留意到他的動作,只是依言將白玉簪放回屜子裡,略想一想,又抬起眼來看向他,試探著道:「哥哥認回家門之前的事,真的不與折枝計較了?」
謝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