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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百家姓已熟稔,也是該往下學千字文的時候。」
折枝杏眸微亮,忙伸手將硯臺挪到了兩人都夠得著的地方,又從筆架上拿了只兔毫過來,沾了墨懸停在宣紙上,切切等著。
謝鈺卻並未提筆,只將那冷白的長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
折枝雪腮微紅,拿著兔毫略等了一陣,漸漸也明白過來,便將兔毫重新擱下,只在他的懷中輕輕迴轉過身來。又伸手環上謝鈺冷白的頸項,吻上他的薄唇。
謝鈺隨之垂眼,長指抵在她纖細的頸上,不讓她逃離,一寸寸加深了這個吻。
小姑娘的唇瓣溫軟,齒間猶帶苓膏的清涼,似清晨時含苞帶露的芍藥,明媚清甜,誘人沉淪。
謝鈺便也放任自己沉淪。
宣紙上的墨跡漸漸乾涸,折枝闔著杏花眸伏在他的肩上,輕攥了攥他的官袍袖口,放軟了語聲問她:「那哥哥現在可以教折枝了嗎?」
謝鈺輕笑,讓小姑娘重新坐好,這才提筆,寫下了第一行字。
大抵是知道折枝看不懂,便又替她輕聲唸了一次。
「天地玄黃,宇宙。日月盈仄,辰宿列張。」
謝鈺的語聲低醇,在這微燙的初夏裡,便似廊外的薰風淡淡而過,罕有的平和與耐心。
折枝點頭,拿起兔毫,跟著謝鈺的語聲緩緩謄寫過去。
謝鈺念一個字,她便謄寫一個,若有筆順錯漏的地方,便再由謝鈺糾正後,握著她的手重新謄寫一次。
起初的時候,還算順利。
直至寫到了秋收冬藏裡的『藏』字的時候,折枝跟著謝鈺反覆謄寫了好幾次,卻總也學不好。
不是寫錯了複雜的筆順,便是遲疑間令墨跡暈開,使字跡糊作一團。
哪怕是謝鈺握著她的手重寫,寫出來的字也很是僵硬,沒個正形。
一連試了有十來次後,折枝終於蹙起一雙秀眉,賭氣似地將兔毫擱下。
謝鈺輕笑,替她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不想學了?」
折枝不答話,只抿唇將春衫袖口挽起,一雙小手平平攤開,向上露出掌心。
「哥哥打吧。」
謝鈺的視線往那羊脂玉似的掌心裡落了一落,薄唇微抬:「打什麼?」
折枝低垂著羽睫,蹙著眉小聲道:「折枝沒上過私塾,可是卻聽旁人說起過。學生若是愚笨,先生是要拿戒尺打掌心的。」
謝鈺抬眉,長指垂落,握住那雙柔荑遞至唇畔,輕咬過那柔軟的指尖。
「妹妹還真把我當你的西席了。」
折枝雪腮微紅,卻又不敢強行將手收回來,只得輕輕轉開視線,由著他肆虐。
稍頃,謝鈺鬆開了齒尖,卻並未放過她,只斯條慢理地把玩著小姑娘纖細的手指。
他的視線停落在那珠貝般的指甲上,似是想起了什麼,抬起眼來,淡聲問她:「妹妹怎麼不塗蔻丹了?」
折枝隨之想起了初次到別業時的事來,蓮臉紅得看不出本色:「哥哥不喜歡。」
謝鈺輕笑:「誰說我不喜歡?」
折枝一愣,隱約記起謝鈺說過他喜歡紅色。
這才遲疑著道:「可上回在別業的時候——」
謝鈺淡聲打斷了她:「我並非不喜歡妹妹妝扮。」
只是,要看是為誰而妝扮。
他於心底輕哂,到了唇畔時,卻只是淡淡一句:「只是不喜妹妹騙我。」
折枝有些心虛地移開眼去,輕輕應了一聲,將手收回來,重新去拿擱在一旁的兔毫,小聲道:「這都晌午了,午膳後,哥哥便要去宮中上值。得加緊些練練。」
「至少得將這個字練會了。」
謝鈺垂目看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