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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死,也別想離開半步。」
折枝聽出他話中似有深意,身子一顫,輕輕迴轉過身去看向他。
纏繞在指尖的烏髮隨之從謝鈺手上抽離,發梢輕輕卷過他的掌心,絨絨的觸感,有些微癢。
謝鈺抬目與她對視,薄唇輕抬,笑意溫柔:「妹妹是在為它求情嗎?」
折枝垂下長睫細細想了一陣,將指尖輕搭在他肩上,抬起一雙清冽的杏花眸望向他:「那折枝,能夠左右哥哥的想法嗎?」
「可以。」謝鈺握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領口的玉扣上,又俯身欺進了些,薄唇輕輕擦過小姑娘豐潤的唇瓣:「吹枕頭風便可以。」
折枝柔白的小臉驟然一紅,輕輕往後躲了躲,低聲道:「哥哥,折枝還有癸水在身——」
話音未落,纖細的腰肢便被緊緊握住,餘下的話語,盡數湮沒於唇齒之間。
謝鈺懲戒似地輕咬過那柔軟的唇瓣,一寸寸加深了這個吻。直至小姑娘面色緋紅,於他掌心裡顫抖,而槅扇被人叩響,門上傳來泠崖的嗓音:「大人,藥已熬好。」
謝鈺這才放過了她。
折枝身子乏力,綿軟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喘息,那雙素日清冽的杏花眸裡含煙籠霧,愈發盈盈動人。
謝鈺將她抱起,放在錦被上。冷白的長指隨之摩挲過小姑娘被吻得微腫的紅唇。
「我等著妹妹過來吹枕頭風的這天。」
折枝雪腮通紅,轉身將自己卷進錦被裡,好半晌才探出臉來,卻見謝鈺已往門上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手中便端著一碗棕黑色的湯藥。
夏日炎熱,藥碗上的熱氣寥寥,尚不如旁側冰鑒散出的白霧多些,大抵是已放至可以入口的熱度。
折枝猶記得那日裡唇齒間化不去的苦味,面色白了一層,往床角縮了縮身子,低聲推脫:「哥哥,折枝今日已經不疼。這藥便不必喝了吧?」
「崔白的方子上寫過,每次癸水前後,連服三日。這才第二日。」謝鈺俯身欺進了些,將藥碗放在兩人之間,以小銀匙輕輕舀起一匙:「妹妹是想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折枝一慌,生怕謝鈺又用那法子餵她。踟躕稍頃,還是隻得伸手接過了藥碗,內心掙紮了片刻,終於還是一闔眼,將一整碗苦藥硬生生地悶了下去。
苦意瞬間自舌根炸開,折枝忙抬手掩口,不讓自己吐出,又慌亂地往四下裡去找那碗白糖。
方想趿鞋起身,一枚澄黃的蜜餞已遞至她唇畔。
折枝不及多想,只慌忙接了放入口中。
待那甜蜜的滋味化開,折枝這才輕輕展開了秀眉,視線落到謝鈺手中放滿各色果脯的小銅盒上,有些訝異道:「哥哥不是說別業裡沒有糖食?那這些蜜餞又是哪來的?」
「今日上值的時候,差人去御膳房裡要了些。」謝鈺看著她舒展開的眉梢,薄唇輕抬:「怎麼?比外頭的蜜餞好吃?」
「好像是比桑府裡的更好吃一些。」折枝接過謝鈺手裡的小銅盒,往裡頭又找了一塊杏脯遞到他的唇邊:「哥哥嘗嘗?」
謝鈺伸手,抬起了小姑娘尖巧的下頜,復又吻上那雙微啟的紅唇。
他闔目細細地品嘗了一陣,這才低聲笑道:「確實不錯。」
折枝面色緋紅地坐在錦被上,手裡仍舊拿著那枚杏脯,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後還是隻得遞與謝鈺,又拿帕子擦了擦指尖,這才趿鞋站起身來,輕握住謝鈺的袖緣往長案邊帶,小聲道:「哥哥,你上回教我的那些字,我私底下練過多次。卻不知學得怎樣,哥哥能替折枝看看嗎?」
謝鈺與她一同行至臨窗的長案前,從屜子裡拿了文房,親手替她研墨:「妹妹倒是許久未曾提起習字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