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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要去宮中上值。」
謝鈺答得簡短,卻也令人無法反駁。
折枝接不上話來,只得抿緊了朱唇,又往床角團了團身子。
還未想好要如何開口央謝鈺給自己拿一身衣服來,卻覺得那清冷的迦南香驟然濃烈了些。
繼而手背上略微一涼,卻是謝鈺握住了她的手,緩緩放至自己領口的玉扣上。
折枝愕然抬眼,卻正對上謝鈺清絕的面孔。
「離午時還有一段時辰。」他略俯下身來欺近了她,那雙窄長鳳眼輕掃過案几上的漏刻,又轉回視線,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神容淡淡。
「……如果妹妹想看的話,也不是不成。」
他長指上冰涼的溫度順著手背傳遞上來,到了面上時,卻燙得驚人。
折枝不知道為何,驟然又想起了昨夜裡荒唐的情形,剛恢復幾分柔白底色的面上又驟然緋紅如芍藥。
她一時間又羞又急,咬著唇在心底裡反覆罵他卑鄙無恥,可明面上卻是不敢,只好慌忙抽回了手,又抱著錦被挪到角落裡。遲疑一下,索性躺在謝鈺的玉枕上抬眼看他,小聲道:「既哥哥不讓折枝起身,這早膳便也不用了。折枝便越性子睡到正午,連著午膳一塊用罷。」
心中想的卻是——謝鈺既然要去宮中上值,那最遲午時之前,必定是要讓她回去的。
左不過耗著便是。
只是這頸下的玉枕實在是又硬又寒,若是真睡上幾個時辰,恐怕連脖頸都是僵的。
折枝忍不住輕輕掖了些錦被到玉枕上墊著,心中細細碎碎地想——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思及此,倏然一愣。
緩緩低下視線看了看頸下冰冷的玉枕,又抬目看了看身前的謝鈺,似是明白過了什麼。面上愈發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忙將一張小臉也藏了一半到被子裡去,慌忙闔目,裝作自己當真睡去了。
謝鈺坐在床沿上等了一陣,見小姑娘當著沒有再起身的意思,略想了一想,便俯下身去,啟唇輕咬了咬小姑娘圓潤的耳珠。
折枝面上愈發燙了,但仍舊是闔著眼不肯睜開,只將身子又往錦被裡沉了一沉,將耳珠也藏了進去,只留一頭青絲散落在外,一面烏緞似地流淌在錦被上。
謝鈺捻起一縷,看著錦被裡拱起的一小團低笑出聲:「昨日裡跟你來的那個小丫鬟已回沉香院拿你的衣裳了去了,如今應當也快回來了。
折枝一愣,緩緩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小聲問他:「真的?」
彷彿是為了回答她的問話,槅扇隨之被人叩響,門外傳來一道怯生生的嗓音:「表,表姑娘,奴婢替您拿了衣服來。」
折枝杏花眸隨之一亮,下意識地便想趿鞋起身,可方一動彈,卻又想起自己未著寸縷,忙又縮回了錦被裡,只探出指尖輕輕握住了謝鈺的衣袖,低聲央求道:「勞煩哥哥替我接一下衣裳。」
「倒是愈發會使喚人了。」謝鈺輕哂一聲,倒也不再為難她,起身行至屏風外,開啟了槅扇。
那小丫鬟惴惴立在門外,見是謝鈺親自過來應門,原本便沒駭得沒多少血色的面上愈發白了一層,雙唇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大,大人。衣,衣服。」
她哆哆嗦嗦地將手中蒙著一面天水青錦緞的木盤高高舉起。
謝鈺並未與她多做計較,只信手接過了木盤,便重新將槅扇掩上。
他大步行至錦榻前,仍舊是在床沿上坐下,揭開了上頭蒙著的那面錦緞。
裡頭果然疊放著女子的衣物,從小衣到外裳,依著順序疊放得齊齊整整。
謝鈺淡看了一眼,長指微抬,信手挑起一件心衣。
那殷紅的系帶勾纏在他冷白的長指上,像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