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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清樺的背影從宮牆拐角消失,靜嫻還接著立在原地停了一陣,這才轉身回了壽康宮,剛到門口便又宮人恭敬稟報:「大公主來了,這時正在內殿坐著。」
如今煙兒也已及笄成人,幾年前靜嫻也為她分了獨自的宮舍,但因為煙兒對她親密值不低,也常常主動或是被靜嫻叫來康壽宮,因此靜嫻聞言也並不詫異,點點頭便舉步邁進了門檻。
煙兒這時一身水綠宮衣,正坐在椅上有些百無聊懶的伸手撥弄著桌上擺著的寒菊,煙兒五官本就標緻,如今眉目已開,就比幼時更加明麗,尤其那黑亮的圓眸似有光在內泛著,面頰上那半指長的疤痕因為煙兒當初並未堅持用舒痕膏,錯過了好時候,這時又不愛抹脂粉掩蓋,依然還隱約可見,但這寸長的疤痕竟也絲毫未顯醜陋,甚至連瑕不掩瑜都算不上,反而在那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幾乎讓她有了另一種奇異的美感。
靜嫻面帶笑意,上前溫和的叫了一聲,煙兒扭頭站起,也福身叫了一句:「母后。」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靜嫻拉著她一同坐了下來。
煙兒倒也說得很是直接:「那個刺客來找了我。」
「刺客?」靜嫻一怔,愣了半晌才想了起來,猶豫的問道:「你是說……衛清河?」
煙兒點頭:「我有時會去慎行司見見他,今日他找了我傳話,說想見母后,有要事相告。」
當初趙尚衍發喪後,因為有煙兒求情希望饒衛清河一命,靜嫻也就並未把他交給陳大人,而是在合德帶了一陣後,就偷偷將他關進了由福全負責的宮內慎行司的監牢,雖然不合規矩,但無人知曉,加上衛清河又並無同謀相救,也不擔心會跑掉,因此就這般在本是臨時責罰犯錯宮人的慎行司監牢裡一住就呆了五年,若不是今日煙兒提起,靜嫻幾乎早把他忘了。
想了想,靜嫻點了點頭示意知道,接著問道:「就是此事?」
「是。」煙兒說著就站起了身:「我只是為他傳話,見不見就由母后做主了,不必顧忌煙兒。」
見煙兒這就打算走的樣子,但因為知道煙兒與宮內尋常不同,靜嫻也就未曾挽留相送,只是讓笑著答應後便吩咐了讓宮人提燈跟著。
頓了頓,靜嫻轉頭看向綠柳:「反正也是閒著,既然是廢了這麼大力氣要見我,這天色已晚,也是好時候,讓福全把他收拾收拾,隱蔽些送來吧。」
綠柳答應著轉身退了出去,再過了多半個時辰,接到靜嫻吩咐的福全便也帶著一個低著頭的小太監,恭敬的到了壽康宮。
擺手示意閒雜人等都出去後,福全小心的上前問道:「主子,這人雖關了這麼多年沒甚力氣,可到底是個莽漢,可要在屋內留兩個人守著,以防萬一?」
靜嫻眉目一跳,她這五年閒時一直在練著《玉沁功法》,雖說傷人差些,但內功已算有些造詣,起碼自保沒什麼問題,更何況……靜嫻又看了低頭跪在面前,與五年前相比瘦骨嶙峋的男人一眼,扯了扯嘴角笑著:「不必,若不放心在屋外守著便好。」
福全也不多說,聞言便安靜的退了出去,靜嫻舉起茶盞,邊吹著浮沫,邊隨意的出聲問道:「不知先生要見我是何事?」
衛清河直起身,露出了五年未見過陽光,蒼白無比的面龐,咬了咬牙沉聲開口:「想請太后放我出獄!」
靜嫻一聲輕笑:「憑什麼?」
「賀氏事敗後,朝中賀氏一黨想必已然清查?」衛清河雙拳緊握,像是極有把握:「可賀成季所謀多年,絕不止明面上這些,我手裡有當初賀成季拉攏的所有官員名冊!」
「哦?」靜嫻抿了口茶,沉吟不語,但似乎看面色也並沒有想放了他的意思。
衛清河有些著急,膝行上前一步又高聲說道:「如今聖上無能,陳大人又已是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