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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帶清河開口,門口便忽的又有禁衛統領不經求見便推門而進,跪在案前面色鄭重:「啟稟聖上,宮外賀國公之子賀平率兵求見,看其言行似欲行謀逆之事!」
「為何不一舉擒之?」趙尚衍神情陰沉。
那禁衛統領面上閃過了一絲難堪:「賀平統兵逾千,若大開宮門恐亂賊會趁亂而入,侵擾聖駕。」
「逾千?」趙尚衍猛然站起,面上帶著不敢置信,確實,行宮比起盛京內真正的皇宮來本就不大,加上趙尚衍又存了故意迷惑賀成季的心思,因此除了在谷外潛伏的人,明面上也不過帶了千名禁衛護衛安全,但他卻未想到只賀平便帶了上千人,幾乎能明著犯駕相抗。因此震驚之下幾乎有些憤怒,聲音高亢:「他哪來的千人?谷外禁衛呢?是幹什麼的!如何能將這千人放進來!」
統領低下了頭:「屬下不知,除中陣的近百名人馬是認識的各家子弟與禁衛,其餘屬下皆從未見過,但觀其軍威,皆為精兵,不可小視。」
「豈有此理,天子腳下,竟豢養私兵,能有如此威勢,顯然是早有準備!早有謀逆之念!」趙尚衍拍著桌案,面色憤懣。
賀國公竟然養了私兵?在哪養的?自己為何竟絲毫不知?一旁的清河聞言也是一愣,心頭隱約間似乎起了些不安,但也不敢露出來,尤其感覺到趙尚衍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後,忙正了面色,跪地說道:「學生也正是欲向您稟報此事,賀國公已收買了黃將軍胞弟黃寶,以及黃將軍副將,若所料不錯,此時黃將軍應已被這兩人所害,谷外將士們應也因認符不認人,被賀氏所騙,止步谷外了!」
趙尚衍倒吸口氣,慢慢坐了下來,垂目盯著清河:「如此大事,為何此時才報?」
「賀國公對學生並不全然信任,一直有所防範,這訊息學生也是今日才知,這才匆匆來報,是學生無能!」明明就是自己本人謀劃的計謀,但清河此時說得毫不心虛,反而滿面的正氣凜然,還帶點未曾做好般的羞愧,看來很是真摯。
趙尚衍果然未曾懷疑,見此似乎也冷靜了下來,略抬抬手,語氣帶了些撫慰:「罷了,此事怨不得你,此時知道了倒也不遲。」
說罷又抬頭望向還跪在一旁的禁衛統領,語氣果斷:「立即煙火傳信,令京內南北衙衛來此護駕,再派人持朕親筆到谷外去尋王城,定要誅滅逆賊!」
只是這威風堂堂的話還未說完,門外便忽的又衝進另一名禁衛,語氣倉皇:「啟稟聖上,賀平率兵強攻,內門怕是守不住了!」
統領聞言一驚:「聖上!逆賊勢大,兩府衙衛又遠水不解近渴,還請聖上保重龍體,暫退甕城,屬下定會擊退賀氏一眾!」
的確,這時即便在霄和殿裡,遠遠的也已能聽見了嘶喊打殺之聲,趙尚衍雖是自幼登基,但也算是報經風波磨難,並非一無所知的小兒,但大趙四海昇平,他經歷的那些也多是前朝政堂上的明爭暗鬥,或是後宮中的壓抑屈辱,便是衛氏之事,也是他與賀國公合謀,主動動手佔了先機,所謂衛氏之亂那晚,衛家一族其實就已無反抗之力,只不過是能讓趙尚衍更順理成章滅九族的臨死掙扎,而真正類似今日沙場般的險境反而從未遇過。
因此如今知道賀平帶兵已攻入宮門,若快些離他也不過幾刻鐘的功夫,便能來傷他性命時,是當真有些驚惶了,聞言當即站起:「好,派一半禁衛去,務必將逆賊擋住。」
那統領起身答應一聲,轉身而去,見此趙尚衍似乎略微放下了心,吩咐一旁魏九行即刻準備車架,自己也匆忙邁步往殿外行去。清河在後站起,面色卻似乎有些遲疑糾結,很是難辨。
不過片刻功夫,備好了車架的魏九行又行到了趙尚衍面前,彎腰問道:「聖上,後宮娘娘們可要知會一聲?」
「嬪位之上的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