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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完,就是昏了過去。劉俊東心裡一驚,想到,難不成這曹大蠻對著自己的沙場下手了……敢緊吩咐張守信,開車送這位司機去醫院,他跟疤子馬上去沙場。
這麼吩咐下去,劉俊東也是有原因的,張守信身上傷還沒有好利索,疤子又是八極拳好手,現在趕去沙場,疤子也能幫上忙。兩人趕緊上了車,叫上李爽,車裡都是拉著三四個小弟,直奔向遠在張鎮的沙場。
一路上倒還是順暢,疤子是開車的好手,一路上處處見縫就鑽,連帶著後面的劉俊東跟疤子都是輕鬆不少。普寧市到張鎮怕是要三十多公里,三人快速跑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是跑到了沙場,一下車,眼前的一切就是讓劉俊東三人氣憤不已。
“媽了個巴子,哪個狗曰的,這麼狠。”劉爽一下車,就是罵道。
劉俊東看著眼前的沙場,板房玻璃被砸的粉碎,沙場裡停著的幾輛黃河駕駛室裡有著斑斑血跡,車上儀表盤等能砸的都砸了,玻璃滿駕駛室都有,河裡潛水處,挖掘機還儲存著工作的姿勢,可是駕駛人員卻是不見蹤影。劉俊東抬頭向遠處看去,河裡的採砂船還在行駛著,正向著岸邊駛來。疤子經常到沙場來,一看站在船頭上的人影,便是認出了這人,趕緊說道:“東哥,是咱們的人……”
穿上站著的人影叫王遠,是沙場裡的裝載車司機,三十來歲,身上紋著關公,也不是什麼講究,而是在沙場工作的都好這一口兒。這人平常喜歡聊天打屁,因此跟經常到沙場裡來的疤子很是熟悉。
船一靠岸,穿上就是下來五六個人,個個身上都帶著傷,船老大也是下來,看到自己人來了,一個個都是鬆了一口氣。王遠立即靠前,見到疤子,劉俊東,劉爽三人都在,便是挨個打招呼,即便王遠三十多歲,可是見到劉俊東,依然要喊聲東哥。
劉俊東讓這四五個人坐下,拿出煙來,沒人點了一隻,看了看幾人的傷勢,都是皮肉傷,擦傷,不是很嚴重,便是說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被送去醫院了,他們傷的厲害,會計老張,一根胳膊被砸斷,骨頭都折出來了。”王遠嘖嘖道:“這群人真狠……”
王遠開始說了起來,本來今天沙場是一如往常運轉的,可是哪裡知道,剛剛開工沒幾個小時,打南邊公路上下來一輛拖拉機,一輛三輪,一輛皮卡,下來二十來號人,個個手裡拿著鐵棍,鎬把,鐵鍁,進來沙場就是把電話砸了,今天劉俊東兄弟幾個沒有人過來,而有劉俊東幾人的號碼又被人砸了,這才有位泥頭車司機趕去普寧報信。這夥人砸完板房裡的辦公桌,隨即就是讓所有人都走,可是在沙場幹活的,脾氣也都不賴,看到這場面,都知道是來砸場子的,個個都是抄起傢伙反擊,可是人家到底是職業砸場子的,下手沒輕沒重,這些平時幹活的自然是招架不住,不斷有人倒下,王遠幾個人也是迫於無奈,才開始跑上採砂船,這才躲過一劫,儘管如此,那夥砸場子的,還是往船上扔石頭,直到採砂船走遠了在這才作罷。
王遠指了指自己腦袋:“東哥,你看,我這腦袋差點讓一塊一斤多沉的石頭開了瓢,那石頭擦著耳朵飛過來,娘比的。”
“知道是誰不……老子這就廢了他們。”劉俊東沉聲道。
“東哥,我們真不知道,那夥人來的快,去的也快,都是生面孔……”王遠叼著煙,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
沙場裡的人雖說都是紋龍畫虎,脾氣火爆,可是哪個地方哪個老大也只是知道而已,要說交情,還真沒有,這些人都在沙場工作,也難怪不認識那些打群架的傢伙。劉俊東忽然想到一人……
“找李燕去……”劉俊東想到的這人,自然是張鎮的老社會頭子李燕。
“東哥,難不成又是那個李燕老小子辦的……”劉爽尋思著,都這麼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