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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這樣的情感，憐憫嗎？不像！宇文睿自己都是個廢物自身難保，還有閒心管其他人的死活？所以宇文睿一定是在利用他……

據說在黑暗法師中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你想要同黑暗法師換取某樣東西，就一定要拿另一樣東西交換，他們就像商人，只做交易。

他想，宇文睿一定是把他賣給了亡靈，剛剛她和方堂主的對話表明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帶上先天暗體的他來到山洞，不是想賣了他是什麼！還有他的母妃，也是被宇文睿的母妃害死的！她一定是幫兇！

「宇文睿，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但你竟敢騙我，你會後悔的！」他大吼。

腦子很亂，憤怒在叫囂著，宇文珏幾乎快失去理智，但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究竟為何會如此失態，當然如果他可以注意到石壁上那些奇怪圖形上閃爍的詭異光芒，可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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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敏，他人呢？」

山洞的另一處道路上，宇文睿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停下了腳步。

東方敏腳下一頓，隨即轉身指了指眼前面對他的宇文珏：「不是在你前邊嗎？」

前方的「宇文珏」轉過身子，朝宇文睿笑了笑，沒說話。

「幻象。」宇文睿隨即抬手，化作攻勢迅猛的一記手刀襲向宇文珏的脖子，那「有如實質」的幻影隨即渙散，眼前什麼也沒有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要是他不是幻象，這力道，你親弟弟可就死在你手上了啊。」東方敏卻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笑著問道。

「每個人走路的習慣都不同，有的人雙腿會略微併攏，腳尖朝前，有的人會大跨步，腳尖略呈八字分開，有的人走路跨步大，有的人會走小碎步，頻率也有所不同。剛剛第二個分叉路口，中間隔了面牆，當我向右走離開拐角，看他走路的步伐，便知道他已經不是了。」話語中習慣性地夾帶著強烈的自信。

東方敏知道她既然可以透過步伐認清宇文珏的真假，也一定可以辨別出自己的真偽了：「很細心，觀察入微，但本座很好奇，既然你那麼早就察覺了，為何不直接提出來，而是等到走了七八個這樣的路口……」

宇文睿也笑了：「當然是為了知道你想幹什麼，我猜你一定也製造了你自己和我的幻象，舍弟眼拙，道行淺當然識別不出來，你就這樣騙他走左邊的岔道，而我要是及時阻止，打草驚蛇不說，我也無法預測你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

「所以你賣了自己的親弟弟，只是為了知道我原先的全盤計劃和最終目的？嘖嘖，真無情！」東方敏用興味的眼神直視宇文睿，在她臉上流連了片刻，映入眼簾的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猜不透對方的想法，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有何不可？」

「但是現在，呵呵，你依舊不知道本座的目的啊。」

「但我有辦法讓你開口。」宇文睿篤定。

東方敏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捂著肚子笑了一陣才緩過來：「逼迫本座開口？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你信不信我劃花你的法陣？」不是玩笑的語氣，毀壞別人的偉大計劃和宏圖霸業是宇文睿自己也很喜歡做的事情。

「哈哈哈……劃花……等等，你說什麼？」東方敏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亡靈不會流汗），因為不知在何時，宇文睿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此時她正手握匕首，玩鬧似的用刀尖朝著石壁上某個法陣的邊緣隨意亂畫，刀尖摩擦石壁發出了滋滋的聲響，看似不經意，實則每一筆都有目的。

看得東方敏膽戰心驚，生怕她的任何一筆劃到了他精心佈置的法陣上，該死的，早知道在剛剛他就應該繳了她的武器！

東方敏右手緊握，暗自蓄力，準備趁其不